一案,顺藤摸瓜连破两起陈年旧案,这功劳绝对不小,方才我和师姐在监牢审问德才时,也不知是否隔墙有耳。”
他指了指耳朵,“若风声泄漏了出去,该杀的证人也救不了,到手的功劳别人要抢也留不住。”
陈鸢被刘晏淳拉了拉袖子,知道他在帮她威胁管知县,也不开口打断,“师姐,该我们做的都做了,也该回义庄给我出题小测一回了吧,再耽搁下去,我囫囵背的知识都要忘了。”
这么听来,又不像在帮她劝知县大人了。
“大人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刘晏淳抱拳对举棋不定的管大人告辞。
就这样了?
陈鸢被刘晏淳拉着往外走,想要开口,就见他不断对自己眨眼睛使眼色,便按捺下心中疑问,也对管知县抱拳告辞。
两人离开了知县廨(xiè),“师弟,你为何不再加把火?”
刘晏淳无奈的耸耸肩,“我们位卑权微,再劝下去,知县大人会恼羞成怒,把我们视作与魏县丞一般无二之人。”
“是我着急了。”这道理,陈鸢也明白,只是牵扯人命,她一时没顾忌这么多。
一直充满干劲的小姑娘突然消沉起来,看上去颇有几分让人心疼的模样。
刘晏淳按住心中的不忍。
以他的本事,说动管知县动手是很容易的事。
宫中长大之人最是会搅动人心,但他方才没有帮陈鸢说项。
官场的复杂岂是她这个乡野而来的小姑娘一时半刻能理解的,她有本事有能力,而有能力者多得是,大多夭折在半途。
陈鸢遭受了李家多年打压折辱依旧不忘初心,他便知道她心志坚定,不是一个东厂能随意圈养之人。
这样的人,就无法以保护她的名义囚禁她,要用她时再放出来溜溜。
东厂要用她,自是能护着她的,但外人的保护永远不可能面面俱到,还得由她个人成长起来才行。
自我保护比谁的保护都强。
县衙是个很好的锤炼之地,哪怕她闯了祸,他也压得下来。
他也得让她知道,面对掌权之人,适时的审时度势是必须的。
趁着他带她回京之前,把她的眼力见培养起来。
“师姐不必气馁,随我来。”
到底还是不想看到小姑娘垂头丧气的模样,刘晏淳牵着陈鸢手左绕右绕,找到假山处藏了起来。
“师弟,鬼鬼祟祟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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