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没有感情、没见过面的姐姐,也不该如此态度描述她的不幸吧。
但穆青牛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倒不是魏县丞想和这一家子胡搅蛮缠,他只是不想陈仵作此法达成十成十的成功率,“哦,原来如此,不过如何证明你所说是实话呢,你才十七,你姐姐死了一年才有了你,你也没亲眼经历过你姐姐的事。”
“这些都是我听爹娘说的。”
“既是家丑,他们应该捂着才是,为何要说与你听?你也不是女子,没必要拿你大姐丑事教育你。”
老妇人愁苦道,“大人,是我们夫妻想起珍珠时闲聊中被牛牛听了去,他出来询问,我们才告诉他的。”
眼看找不到错漏,魏县丞又问,“既如此,孩子送给哪户人家抚养了?”
“这……”
穆家人结结巴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开口。
魏县丞见不得他人忽悠敷衍自己。
双腿往后一收,挺直了腰,摆足了气势,“既来了县衙,想赚一到三年的免赋税、免徭役,那就要如实交代清楚尸体的来历,这是公告上明明白白写着的要求,你们若是不说,穆珍珠的尸骨只能退场。”
此话倒是不错,不算魏县丞无事找事。
却吓得穆家三人纷纷变了脸色。
第一次从穆青牛脸上看到了紧张担忧,十七的少年也晓得哪个好说话,拉着母亲的衣袖,“娘,当年你和爹把那个野种送给谁养了?”
老妇人被穆青牛哀求的眼神盯得垂下头,避开眼不敢看他,“这……我……你别问了。”
“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不要脸的大姐和那野种作甚?”
老妇人震惊的无以复加,难过的抬头打量着儿子,“她到底是你大姐,那孩子……让他不知情的生活就好,我们走吧,退场就退场吧。”
好说歹说,却没换来自己希望的答案。
穆青牛来了气,“大姐反正都要自杀,她何不早些自杀?省得让我们全家如此难堪。那野种现在也长大了,如果收养他的人家因为他来历不堪不要他了,我们正好把他接回家。他是男是女?能服兵役么?”
说到最后,少年竟是想到了另外的出路,揪着母亲的袖子不放,讨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
围观百姓,包括县衙各位大人、乃至魏县丞都因为穆青牛的话沉默了。
他在盘算什么,有脑子的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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