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般多此一举,哪怕陈仵作开棺验尸,也很难看出尸体的问题吧!”
“是啊,招娣生过孩子,把她伪装成盛冬月就看不出问题了,盛老太爷百密一疏,偏要把没生过孩子的妙云选来替盛冬月死!”
“啧啧啧,盛老太爷做得也够严密了,可惜偏偏遇上了陈仵作,陈仵作什么都知道。”
管知县重重一拍惊堂木,“盛辉,你还要抵赖么?”
“没什么好抵赖的,小女和妙云换了衣服,想逗弄爹娘的情况也是有的,或许恰好当日她们换了衣裳吧。”
如此多的证人证词下,盛辉心理素质超强的就是不认。
和之前案子遇到的凶手比起来,盛辉的心理素质是里面最好的一个。
管知县被他气笑了,“把喻恩铭带上来。”
进了大堂后一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盛辉,终于脸色大变。
喻恩铭上得公堂,跪在了地上,“草民喻恩铭拜见各位大人。”
盛辉紧张又怜爱的看着喻恩铭,眼神中又有些羞愧,似是觉得这番祖孙相见,实在不体面。
然而,喻恩铭没有看他一眼。
“喻恩铭,你可认得堂上女子?”
喻恩铭看了眼被陈鸢半抱在怀里的女人,眼圈一红,更咽道,“认得。”
盛辉瞪大了眼睛,他的乖外孙怎会认得这个女人?
难道是喻守谦让怪外孙见了这个所谓的娘?
以喻守谦对女儿的感情,他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
管知县高坐堂上,堂下众人的表情和眼神都被他纳入眼底,果然现在叫出喻恩铭是对的,盛辉在乎的东西不多,能引得他情绪波动的也就女儿、外孙、盛府声誉了。
凡是会破坏盛府声誉的事,盛辉都会像老母鸡一样挥动翅膀护着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喻恩铭,这个女子是谁?”
喻恩铭伸出手,去拉阮翠垂在地上被烧得扭曲的手,“她是我娘。”
他的乖外孙怎么能认这个女人当娘?
“她不是,她不是你娘,你娘死在十七年前的大火里,她只是我可怜遭遇,从外头捡回来的一个乞丐!”盛辉快要气死了,挣扎着想爬起来抓回喻恩铭的手。
然而喻恩铭根本不搭理盛辉。
因为阮翠甩开了他的手,喻恩铭跪着挪了一步过去,再次抓住了她躲避的手,“她就是我娘。”
“你爹这么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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