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里走片叶不沾身的主儿,还能让这个脏兮兮的老妪近身?
他行云流水的带着陈鸢左躲右闪,“大娘,你找陈仵作作甚?”
“她害了我儿子,我儿子因为她要死了,我不找她找谁?!”
陈鸢现如今在威宇县县城可谓是家喻户晓的名人。
这妇人话一出,惊得路人驻足围观。
陈鸢也诧异得很,她并不认识这个大娘呀。
但,看上去又有些眼熟。
被刘晏淳护在身后的陈鸢探头打量。
希望能透过她脏兮兮的模样,看清楚她是谁。
刘晏淳率先开口,“大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师姐整天和我在一块儿,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都不认得你,你谁呀,你儿子又是谁?!”
大娘着急得哭岔了气儿,说不出话来。
一个行人看了半天,“你是……卖馄饨的何嫂?”
经他一提,陈鸢终于对上了号。
“何嫂,你找我有何事?”
何嫂抬起抬起头来,露出较之前憔悴不少的脸,她的双眼都哭得红肿了。
“陈仵作,你可把我儿子害惨了,都怪你,你证明了劳什子合血法滴骨亲不能用以验证血缘关系,把我儿害了呀!”
她骂得无头无尾,又语无伦次,陈鸢听得也莫名其妙,理不清头绪。
“何嫂,你儿子在何处,他发生什么事了?”
担心对方气头上,东拉西扯说不到重点,陈鸢只能自己引导。
何嫂蛮不讲理,不放弃抓陈鸢,“我儿在潮州府学念书,但他受你所累,现如今被潮州府下了大狱!你必须跟我去潮州府把我儿子救出来!”
陈鸢估摸着对方遇上了麻烦,想要她帮忙,却抹不开脸求人,想采取胁迫模式。
她可不惯着何嫂败坏自己名声,在大街上不把话说清楚,以后有得被人非议了。
“何嫂子,州府已经验证了我的方法,派来嘉奖我的官吏现在还在县衙歇息,若我提出的此法有问题,州府要抓人下大狱也是抓我,怎么会抓一个与我无亲无故、见都未曾见过之人?”
“就是因为你!你别想抵赖。”
何嫂子招呼着路人,“大家都知道,我儿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一心扑在书本上,从不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
陈鸢不识得何嫂子儿子,威宇县城街坊们却相当了解,无不点头赞同。
何嫂子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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