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杀了谢季雍,是也不是?”方知州长得精瘦,不像吃得肥头大耳的贪官, 很是有一股内敛的精明,也不像管知县那样谨小慎微。
霍书良的语气听上去急了起来,“小生不认。”
方知州,“本官怜惜你,念在你是秀才,本不想给你上刑,但凶器,已经找到。”
他一伸手,衙役变将托盘拿了上来。
却不见霍书良脸色有任何异常变化,方知州冷哼,“不到黄河心不死,没想到吧,你虽用破布包裹着凶器埋在学院后山地里,照样被找了出来。”
他撩开遮盖的红布。
一柄双刃匕首暴露在了大家面前。
刀刃上还有干涸的红黑血迹,看上去十分瘆人。
谢家人见之皆愤怒不已,霍书良脸上的表情也有了波动,显得十分惊讶。
方知州指着匕首旁叠放的布,“这布,可是你的擦脚布?”
霍书良眉头紧皱,却不说话。
“你不说,本官就查不到了?”方知州面露得色,“经与你同屋的赵滨指证,正是你的擦脚布,是也不是?”
霍书良闭眼应声,“……是”
“而这把刀,你的同窗都认得,正是你娘打造赠你,用来赶路防身的匕首,你却拿它来血刃同窗。”方知州十分失望。
痛心疾首的拍着惊堂木,“州学出了你这等同室操戈之人,实乃不幸,秋闱近在眼前,你却犯下如此罪孽,霍书良,你认不认罪!”
“知州大人,布是小生的,匕首是小生的,但人,并非小生所杀,有人杀人栽赃于我,望大人明察!”
霍书良一叩到底,额头紧紧的贴在大堂青砖上,身形依旧稳若轻松。
这话,可把谢家人气坏了。
“霍书良,我四弟学识与你不分伯仲,你们二人时常争锋,这次你更是借机讽刺四弟身世不清、来历不明,我四弟气不过打你一顿实属不该,你却不该杀了他,你这样的人,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鸢扭头看去,骂的激动之人是一个身形富贵、头发半白的谢家人。
一左一右两个中年人拉着他,“大哥,你别骂了,扰乱公堂,反倒影响知州大人审案!”
“知州大人会还四弟一个公道的!”
啪
“肃静!”
方知州扫了谢家三兄弟一眼,这才又看向长揖不起之人,“霍书良,你以为本知州是草菅人命的糊涂官?你也是威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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