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着俱意,他们面容扭曲,显然死得十分痛苦。
然而他们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两侧。
最里面的一具尸体, 就是刘晏淳的。
他面容安详, 面色发白,仰躺在木板上, 看起来只是病重了似得。
“师弟。”
陈鸢不愿相信,上前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又摸了摸他的心跳。
眼泪不知不觉的滴落。
把刚得的二十两银票都掏了出来,递给水笙,“大师兄,麻烦你跑一趟,帮刘晏淳买一口好棺材,再给他买一身好看的寿衣,他可臭美了,喜欢绫罗绸缎,你别买太差的。”
“好。”
“如果有余钱,你再让老板给他扎两个美人。”
“好。”师妹想的真周到,水笙捏着银票转身离开。
他也想为师弟做点什么。
可惜没有这么多钱,但可以买些钱纸蜡烛香。
在义庄这么久,陈鸢也见惯了古代的风俗。
旁人死了至亲,送到义庄来,家里人总是要来烧点钱纸蜡烛送别的。
这三个少年的木板前,却没有香案。
都民村的人,从前如何显耀如何知理,现在也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没了地位没了钱也没了气度礼节。
林家两兄弟的家人,除了他们两,都死在了流放途中。
他们两一死,往日里与他们交好、希望讨好他们的都民村人,一个都没有来给他们烧香烧纸。
刘晏淳是有爹娘兄弟的,平日里看着对他也不错,死了却连一口薄棺都不送来。
哪怕他们家穷困潦倒,至少也得来烧三根香吧。
陈鸢用铜钱买了义庄的钱纸蜡烛香,分别给三人祭拜起来。
虽然和另外两人不熟,礼数尽到便是了。
庄叔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给至亲朋友验尸,你能行么?”
“可以。”
“哎~”
庄叔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
没有验尸监督官,仵作不能擅自剖尸验尸,她只能先查看体表的伤。
虽然急于知道师弟的死因,但他的死在林家兄弟之后,说不定杀死他的凶手就是杀害林氏兄弟的人。
若说一个人不小心,在吃糖葫芦的时候,突然摔倒插死了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但有两个人,同时同一个地方,被糖葫芦签子插死,那就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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