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驰难以置信的望着尸体,“他若不是阿庄,那又是谁?”
这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不过从曾驰的话,大伙儿也听得出来此人绝非自幼长在义庄那个庄叔。
葛县尉率先回过神,“曾仵作,你时常与庄叔见面,他待你是不同的,你可曾发现过他的异常?”
“异常。”曾驰神情恍恍,陷入回忆。
“我年岁大了,记不得太清楚了。”
“阿庄虽说对我不同,与别人相比较起来,与我说话看起来多一些,实则说的话依旧很少,一般是我喝茶他在一旁伺候而已。”
大家回忆了一番两人相处的情况,的确如曾驰所说,因为庄叔本身就不是热情多话的人。
虽说,大家伙儿也不确定他们看到的庄叔是原本的庄叔,还是现在这个冒牌货庄叔。
曾驰年岁大,回想当年就忍不住话多,“阿庄打小就不是亲人的性子,更别说生活在义庄,没有前来祭拜亲人的孩子愿意陪他玩,还会嘲笑他没爹娘疼的野种,故意把他推倒讥笑他的残疾,他就越发的沉默寡言了。”
“老费这人本也不是个爱收拾的人,也照顾不来孩子,阿庄自小就邋遢。要说,和阿庄说话多的人,倒也不是我和老费,是我儿曾纬,他们两说得上话,玩得到一块儿,还曾一起下河凫(fú)水,说不定我儿见过阿庄真容。”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曾维已经去世了。
包括老费,见过小时候阿庄真容的人都死了。
“此人身份成迷,身上又有东厂制式武器留下的多道疤痕,真正的庄叔恐怕……”葛县尉没有言明,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未尽之意。
东厂办事,手段狠辣,被东厂追杀的人,为了隐瞒身份,指不定就杀人灭口以身替代之。
“此事恐怕牵扯甚大,大家千万不要说出去,小心祸从口出。”
葛县尉警告的看向众人。
“是,大人!”
验尸结束,葛县尉拿着检尸格目急匆匆离开。
此时已然深夜,陈鸢陪着陆兴收拾好尸首,再三感谢于他。
陆兴也很乏累,陈鸢没有继续打搅。
扶着曾驰离开狱神庙,在门口遇上不敢进去看验尸,只能守在门口的曾水笙。
灯笼映照下,也能看到他哭红了的眼。
“祖父,师妹!”
水笙难过的抽噎,挥手抹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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