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说这具尸体不正常?”陆兴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具骸骨哪里不正常。
“四肢健全,不可能没有力气抓挠,而且她都在棺材底部挠了这么多划痕。”
有多大的意志力,还能克服求生的本能,陈鸢道,“我是说,她和想要活下去、想要从棺材里出来的人不一样。”
陆兴惊呆了,“师父,你的意思是,她不想活,她自己想死,所以……”
“哦,怪不得,棺材壁上,都没有敲击的血手印。”
作为老手仵作,陆兴接触的案件多,也会一点推理,恍然大悟。
抓挠的痕迹,于身体大腿外侧,这就证明这个人当时并非被人绑住了手,“她是自愿的。”
“这是戚氏的棺材,戚氏的尸体不在里面,反而出现一具自愿进去、活生生被闷死的妇人,难道说,戚氏还没死?”
不然,无法解释这儿样的异常。
管知县觉得很有道理,“有这样的可能性。”
“如果戚氏已经死了,下土为安是最好的结果,没必要多此一举把她的尸体偷出来。”
葛县尉附和道,“如果要偷尸,也不必那么着急让一个活人躺进去,毕竟尸体被埋葬了,晚一两天去盗尸也不耽误什么。”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当时这个妇人偶然间发现戚氏还活着,把戚氏救了出来。”
“且这个妇人还知道有人不希望戚氏活着,所以她并未声张戚氏还活着的事,偷偷将戚氏藏了起来。当时事态紧急,或许是有人要进灵堂,她换上戚氏衣裳,装成戚氏躺进棺材里,等待时机离开,但她没等到机会,只等来了封棺。”
葛县尉的推测,和陈鸢的推测差不多。
这时,雯佩突然激烈的挣扎起来,她浑身用劲儿,脖颈都憋得通红,脑袋朝着这幅尸骨的方向前冲。
陈鸢注意到她的情况,想着她在戚氏身边,是对戚氏以及戚氏身旁之人最熟悉的那个。
“雯佩,你想过来看什么?”
“耳铛。”
把尸骨拣出来重新拼凑时,陈鸢把相应部位的饰品也摆在了凉席上相对应的部位处。
绿松石耳铛在白骨和竹编凉席旁,颜色差别也是相当明显的。
只是耳铛太小,雯佩又离得远,中间还有人遮挡视线。
“这耳铛怎么了?”
雯佩情绪有些激动,“我想看看。”
管知县好奇心上来,对押着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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