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双守护着脑袋,“祖……父亲,我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曾驰对他恨铁不成钢,埋汰的瞪了水笙一眼,对陈鸢安抚起来。
“丫头,宝琛这孩子心眼儿直,愚孝了些,你别和他计较,你那赌鬼爹若是知道你高升到治所当仵作了,绝对会跟过去敲骨吸髓,他都卖过你两次了,你不必碍于礼法还管他,闹到衙门,他都无理!”
陈鸢查过县衙档案,发现当年兰清当真跟着曾驰学过仵作。
“师父,放心吧,我不会回去的,我和你们才是家人。”
曾驰欣慰的笑了笑,小孩儿脾气的扭头又瞪了水笙一眼,撂下帘子退回了马车里。
因为曾驰的打断,水笙再也不敢提让陈鸢回都民村的事情了。
本来计划着今日能到达夏公村借住的,但天有不测风云,不一会儿头顶便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大雨怕是很快就会落下。
陈鸢记得,前方绕个小路,插过一片林子就有个官驿,便让水笙驾着马车过去借地躲个雨。
水笙照做。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还未穿过那片木棉树林,暴雨便倾盆而下。
陈鸢早就躲进马车里了,将准备好的蓑衣、斗笠递给水笙戴好,但大雨还是沿着缝儿钻进了马车车厢里,也浸透了水笙的衣衫。
天空黑乌乌一片,点点火光很快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发现天气变坏赶来躲雨的人并不止陈鸢一行人。
官驿并不对百姓开放。
但遇到大雨时,很多人还是会来官驿附近凑堆。
不为别的,只为官驿旁边杂草被清除、地势更开阔、环境也更安全。
陈鸢的仵作腰牌已经上交,她现在并无公职在身,但离开威宇县时让管知县写了一封举荐信,再加之文牒,两者皆可证明她仵作的身份。
仵作在官衙体系里,可谓是最低等级的存在,算不上官,勉强凑个吏胥最低阶,也不知道这情况,能不能进得去。
或许会换来个自取其辱也说不定。
若只有自己,陈鸢是不想去碰一鼻子灰的,在马车里将就一下也不是不行。
但曾驰年龄大、身子骨不好,又是被她使计诓出来的,总不能让老人家在暴风雨里躺在被雨水浸入变得湿漉漉的马车里过夜吧。
驿站左右此刻已经停了八辆马车,还有一些比较有经验的行脚商拉起防水布搭起了一个个棚子,供毫无准备的行人躲雨,顺便卖点货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