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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秉均是临时决定去县内客栈投宿的,所以敌国细作临时收买胁迫店小二为他所用的话,的确不可能帮他转移家眷去安全的地方。但是如此一来,店小二的忠诚度就不可靠,在面对我们的严刑拷打时,面对我们折磨他家眷时,他绝不可能守口如瓶。”
陈鸢觉得李政走入了误区,“李总旗,严秉均当晚叫的是洗澡水,店小二得来来回回跑十多趟才能把木桶所需水装够。”
“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在真正的店小二离开时,穿着和店小二一模一样的衣服,提着水桶进了严秉均房间?”
相当于打了一个时间差。
对于她的猜测,廖仵作嗤之以鼻,“这怎可能,锦衣卫在门口盯着呢,你当他们是瞎的吗?”
陈鸢解释道,“店小二送水时弓着腰提着水,或许前两次,锦衣卫还会让他抬起头来看看脸,但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早就麻痹了锦衣卫,导致门口的锦衣卫对他放松了警惕。”
“当然,也可能,锦衣卫当时被其他事情转移了注意力。”
“锦衣卫警惕心那么强,怎么可能轻易被转移注……”
廖仵作反驳的话还没说完,李政就拆了台,“当时,鲁妙语叫过锦衣卫。”
“她晚饭吃得少,散步回房后饿了,严大人的仆从都留在义庄,她就使唤起了锦衣卫。”
先是吵着要锦衣卫去买一些小县城根本买不到的糕点,后来又吵着要锦衣卫去买旁的小吃。
守门的锦衣卫有两个,一人过去应付鲁妙语,剩下的那个盯着门口,多多少少也会被鲁妙语那边的动静转移一点注意力。
廖仵作这下子哑巴了,他可没胆子反驳李政。
“陈仵作的推测是有可能的,有人混在店小二送水的中途、趁着鲁妙语吵闹时,提着水桶进了严秉均房间。”
李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
陈鸢能猜测几分他的心路历程。
因为这个猜测一旦成立,那就代表,严秉均是自愿离开房间的。
且严秉均早有准备。
只有他心里有数,提前换上了店小二的衣服,才能在假店小二进入房间时,一个倒水的功夫后,就接过水桶自然而然的离开房间。
这个时间配合的十分巧妙。
鲁妙语都可能只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来替换严秉均的人,是什么人派来的,会是严秉均自己安排的么?
作为代天巡狩的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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