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道,“我,我听说,你……你之前是威宇县的仵作。”
“是的。”
红色肿瘤也挡不住雷叔脸上浮现的笑意,“那,那你知道阿庄么?”
庄叔?
隔着七八个县,还能听到庄叔的名字,着实让陈鸢吃惊。
不说古人本就很少流动,更别提庄叔腿瘸、雷叔脸上有肿瘤,都不是爱出门的性子,他们怎么会认识?
“我认识庄叔,他腿脚不好,不爱说话,也不爱梳头,但他人很好,对我多有照拂。”
因为想套话,陈鸢潜意识隐瞒了庄叔已死的情况。
雷叔喜极而泣,捏着袖子抹眼泪,“太好了,他还活着。”
他果然不知道庄叔死了,他们这样的人都不话多,并且孤僻,照廖仵作的性子,大抵是不会像曾仵作一样和雷叔交心、无所不谈的。
“雷叔这么关心庄叔,和他感情应该很好吧?”
“嗯。”雷叔摸着脸上丑陋肿胀的红色瘤子,神情悲伤,“我面貌丑陋,自幼被父母遗弃,是乞丐老头养大的我。”
“老乞丐冻死后,我被城里乞丐赶出了城,我饿极了,捡了个落到地上、已经发黑的烂果子吃,地主老爷偏说我偷他果园里果子吃,放狗咬我,我被追得滚下山。若不是阿庄救我,我早就死了。”
“阿庄把我藏在威宇县亦庄养伤,有吃的总会分一半给我吃。后来费老伯发现了我,也没赶走我,阿庄还拜托费老伯帮我找个营生,费老伯多番打听,恰好清丰县上一代守庄人年岁大了需要接班人,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或许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亦或者多年来终于有人愿意平等的和他说话,雷叔的话不由得多了起来。
陈鸢佯装不信,“庄叔竟然离开过威宇县?我还以为他哪儿都不愿意去呢。”
雷叔连连摆手,“阿庄也想送我的,但他病了,没办法送我。刚好宝琛哥要送他媳妇儿去禄丰县当仵作,就顺路送我过来了。”
从雷叔的话推测,他认识庄叔时,宝琛已经成婚生子。
庄叔和旁人关系一般,但和宝琛关系很好,谁都可能认不出真假庄叔,宝琛绝不可能认不出来。
所以,当时的庄叔,应该还是真正的庄叔。
“哦,原来是水笙爹送你过来的,那你知道前两天,水笙也在这里么?”
“我不知道。”雷叔失望的摇了摇头。
锦衣卫办事,怎么可能事事俱全的给他说清楚,借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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