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咸菜,还有一个青菜蛋花汤。
裴纶起初觉得,这红薯焖米饭,味道还不错,可一连吃了大半个月,不见换样儿,便吃得两人有些想吐了。
没办法,今年红薯大丰收,其它东西收成都不太好,便只能吃它了。
不过,矿场的工人们,却都吃得精精有味,甚为满足。
这时,裴纶将一大块红薯,夹起来,放入一旁的工友碗中,微笑道:“你吃!”
“这咋好意思!”工友笑道。
“没事!这个吃多了,放屁贼臭,俺不爱吃这个!”裴纶微笑道。
“那俺就不客气了!”工友嘿嘿一笑,“老裴,你嘴真刁,以前挺有钱吧!”
裴纶露出一丝尴尬,承认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对了,老金你是哪里人,怎么在矿场干活?”
叫老金的矿工,美美吃了口红薯,“俺就知道,看你们两个龟孙干活,就知道你们没吃过苦,没挨过饿。”
老金将红薯吃完,又添了添手指道:“俺是荥阳人,之前闯贼劫掠荥阳,便逃到新郑,本来是要投靠高督军,参加军政府的赤备军,不过当时没选上,于是便跑来矿上干活了。”
裴纶和蒋之鄂对视一眼,他们已经不知一次,听见高督军和军政府这些称呼了。
两人都觉得,将要完成任务,挖到猛料,蒋之鄂内心激动,面上却随口问道:“老金,你怎么老是称高总兵,为高督军,还有军政府是怎么回事?”
两人作为锦衣卫,罗织罪名,那是最基础的业务能力。
裴纶内心冷笑,“督军、军政府,高欢这是私设官职,背离朝廷。看来本百户,很快就能离开这个黑矿场,回北京享福了。”
老金道:“高总兵被诏安之前,自称督军,大家都叫习惯了,便一直这么叫。至于军政府,那也是之前的事。现在河南这么乱,高督军收复州县,总得需要管理,而朝廷又没重建官府,军政府就一直留着了!”
这话让裴纶一阵失望,如果是诏安之前就存在,现在只是没完全改过来,那就不是什么大罪了。
裴纶不死心问道:“老金,你来得久,觉得这个高督军怎么样?”
老金脸色露出自豪之色,“那还用说,自然是好啊!你看别处,都是饥民,你在看俺们这里,本地百姓有地种,我们这些外来户,也给安排工作,不仅有饭吃,而且还有工钱拿。放眼整个河南,哪里有这样的地方!这都是高督军的功劳啊!”
裴纶和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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