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来可以从上海、崇明、杭州等地直接起航,改成非要先走运河,运到淮安,再从淮安驶出淮河,前往天津。
而且,第一批船,仅有两艘,几乎等于没有。
今岁国库空虚,钱粮告急,陈新甲焦急之下,便再次提议,东林党却给他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把沈廷扬排挤出户部,明升暗降,升为光禄寺少卿。
此时航海是个技术活,需要有懂航海的人,才能去执行。
沈廷扬乃是崇明人,祖上就是跑沙船的,而他对内河航运,还有海上运输都十分精通,明白其中利弊,才会上书请议海上漕运。
现在东林党人,把沈廷扬从管钱粮的户部,赶到管理祭祀、宴会、膳羞之事的光禄寺,接手的官员不懂海运,便让漕粮海运,始终停留在讨论上。
陈新甲的话,表面是为皇帝开脱,其实是为自己开脱。
要不是东林党阻拦,朝廷能从海上运送钱粮,陛下也就不用急着催促,洪督师开战了。
崇祯潜意识里,正想为松锦大战失败,寻找替罪羊,听了陈新甲的话,立时为他打开了思路,“不错,松锦战败的根本原因,并非是朕催促洪爱卿,而是钱粮转运不及时。这都是侯询等人,阻碍漕粮海运之故。”
周延儒偷瞄一眼崇祯的神情,知道陈新甲开的一炮,起了作用,于是立刻添把柴道:“陛下,此前关内寇势,已被丁启睿、高名衡、高欢压制。丁启睿连败张献忠,高欢亦于河南数败闯贼,然而侯询却忽然举荐汪乔年出镇河南督师。臣原本以为,侯询举荐汪乔年,只是争功,今日听裴百户的陈述,才知道并非如此。”
说到这里,周延儒忽然满怀悲愤的磕头道:“陛下。臣要参侯询、汪乔年,养寇自重,为谋取私利,而不顾朝廷社稷!那汪乔年到了河南,不思剿灭流寇,反而牵制高欢,污蔑忠臣通敌,实则自己充当侯家的保护伞,暗中给闯贼输粮,赚取银钱牟利。正是汪乔年、侯询之辈,从中作梗,才使得闯贼声势大振。若是没有二贼暗中助贼,朝廷或已经扑灭闯贼。而中原一定,朝廷本可权力对付建奴,解锦州之围。这次解围失败,便是因为河南剿寇,分化了朝廷的兵力和钱粮啊!”
绕了一圈,周延儒成功将松锦战败的责任,推到了汪乔年、侯询暗中通闯,剿寇不力上。
崇祯听了两人之言,越想越气,如果朝廷平定了闯贼,如果从海上输送粮饷,他便能集中力量打松锦之战,就有足够的钱粮,供应前线,明军就不会惨遭大败。
崇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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