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谦益看来,高欢和其属下,乃是大明朝的新兴勋贵,而徐弘基等人则是旧勋贵,大明朝不需要两批勋贵,所以高欢拿徐弘基开刀是必然之事。
东南士绅的触手,早已经渗透和参与到江南的各个角落,高欢毕竟是武人,打仗破坏还行,要论治理国家,还是离不开他们。
徐弘基这些人也确是废物,他们但凡有点能力,他也不会跟着载这么大的跟头。
现在高欢取代徐弘基等人也好,至少高欢能打,也是变相的保护江南的安全,替他们看家护院。
这时,高欢见钱谦益已经喝得差不多,便端起酒杯,准备进入正题。
高欢微笑问道:“牧斋公乃是士林领袖,在江南颇具人望,想必对于如何治理江南,应该有方略可以教我。”
钱谦益一听,心道果然,高欢不可能将东南士绅全部铲除,他最终还是要依靠东南士绅。
这么看来,钱谦益此前的策略对了,认罪,认罚,把皮球踢给高欢,高欢其实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想到这里,钱谦益有些自得,不过他也知道,今天的对话,关系到他后面的前途。
“呵呵~”钱谦益笑道:“梁国公英明神武,哪里需要老朽来教!”
高欢微笑给他倒满一杯酒,微笑道:“还请牧斋公不吝指教!”
钱谦益喝得有些高了,他滋溜小抿一口,然后说道:“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老朽只有一个建议,只要国公能够和光同尘,江南定然大定。”
“和光同尘?”高欢仔细琢磨一阵,明白了钱谦益的意思,所谓和光同尘,就是大家都好好的,有些事情面子上过的去就算了,都是穿官服的,都是自己人,局内人,一起维持现状,割老百姓的酒菜,偷朝廷的税,岂不美哉?
钱谦益说完,便又小酌起来,再他看来,高欢绝对并非什么忠臣,看他敲诈盐商五百万,就知道也是个爱财的主。
既然如此,钱谦益便投其所好,给他提出一个方案,只要他能把过去的事情翻过去,融入东南士族这个大家庭,大家可以一起剥削百姓,一起偷税漏税,一起发财嘛。
届时,高欢主外,东林主内,大家和光同尘,岂不美哉?
高欢想明白后,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陪钱谦益喝了会儿,便让人扶着钱谦益离开。
次日清晨,钱谦益被一阵响声惊醒,他睁开眼,看见几名士卒将牢门打开。
“你们这事?”钱谦益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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