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一地,产业遍布江南,甚至是全国。
而随着他们的商业版图扩张,人脉和资源也在扩张。
这就不是一个县令能够奈何的了。
从上面讲,这些商人在府里、省里,甚至南京朝廷都有关系,有能力影响到底层官员的仕途。
从下面讲,随着进入工业社会,朝廷的赋税来源,从田赋为大头,变成了以商业税、关税为主。
一个县的经济好不好,就看工商业搞得如何。
工商业搞的好,就容易出政绩,容易高升,反之就会被视为没有能力,会丧失向上爬的机会。
这些大商会和大资本,随便在县里搞几个项目,就能够为县里带来巨大的收益,成为官员的主要政绩。
因此底层的官员,现在根本不敢得罪这些商人,把他们供起来还来及。
王县令也不敢得罪钱氏财阀,还指望他们再投几个项目,助力他爬到知府一级。
钱主事听了王县令的话,满意的颔首,“对了,县里准备怎么处理李大牛?”
王县令看了眼钱主事,反问道:“不知道,矿上是什么意思?”
钱主事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这种破坏份子,就该向十年前严打时一样,咔嚓掉。”
王县令有些震惊,倒吸一口凉气,“钱主事,他们只是想罢工而已,不用下此杀手吧。”
钱主事冷声道:“王县令你有所不知,这些人不识抬举。现在这个环境,矿上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给他们一口饭吃,就已经是恩典了。他们不知到感恩,仗着有劳工法,几次三番跟矿上闹,干扰矿上生产,而矿上停一天,损失就是大几千。最近矿上正好有批货要交付,他们这个时候又想煽动工人罢工,不是成心捣乱吗?如果我们妥协,让他们尝到甜头,后面肯定没完没了,更加来劲。”
钱主事放下茶杯,看着王县令,“这些人中,这个李大牛尤其可恶,他自己不签请愿书,还回干扰其它愿意签请愿书的工人,并冲击护矿队,给矿上造成伤亡和经济损失。这样的暴乱份子,绝对不能留,否则贻害无穷!我建议县里要杀鸡儆猴,必须严办他。”
王县令对于李大牛的情况,是了解一些的,也了解工人们的情况。
他知道李大牛在工人中的威望很高,因此他担心杀了李大牛,会引起工人们的愤怒,给他带来麻烦。
钱主事看他犹豫不决,又端起茶杯,一边品茶,一边淡淡道:“对了。王县令可不要忘了,我们钱氏矿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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