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
最后一章，陆扬一直写一直写，过程中，没有去注意文档下方显示的字数，等写完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章已经有六千五百多字。
写的时候，他的双眼虽然一直是半眯着的，但眼中神光很足，眼中不时闪现凶光，因为其中有厮杀的情节。
但等他写完之后，随着最后一个省略号敲下，他整个人像突然耗尽了精气神一般，双手离开键盘，整个人明显松弛下来，眼中的神光也黯淡下去。
头发变长了，胡子拉渣，皮肤也显得比以前粗糙，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时间已经快深夜12点，陆扬沉默地坐了一会，才开始将最后三集半稿子全部整理好，通过电子邮箱发给大陆和台湾的两家出版社。
做完这些，他依然没有想去睡觉的意思，而是从电脑硬盘里调出新书的大纲，大纲还没有完善，但也有一万多字了。
看似无神的目光一点点扫过大纲所有的文字，看完之后，陆扬嘴角勾了勾，也不知道是不是笑意，他忽然像疯了一样，将这份构思几个月的新书大纲全部删除。
他没有想换一本书写，也没有想封笔不再写，而是忽然想换一种写法。
大纲上的文字，以他现在的记忆力，早就全部记在脑中，他现在想尝试的一种写法，在很多人看来，完全是不入流的菜鸟写法！
那就是无大纲写作，脚踩西瓜皮、滑到哪儿写到哪儿的那种。
码字日久，陆扬越来越觉得，其实码字和武侠的练剑，道理上相通的。
对于初学剑的人来说，动作标准，是必须的，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每个人的剑招都会出现自己的风格，招式不再标准，但威力却会更大，剑法大成的时候，还可以创出独属于自己的剑招。
而写作，对于初学者来说，能模仿好经典作品的一个手法，便是成功，有一定经验之后，能写出一篇优秀而详细的大纲，再根据大纲创作，便是高手。
陆扬以前看不到更高的境界，对于能写出一份完整而详细的大纲，感到很满意，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更好，而做到更好的办法，则是再次回归无大纲。
大纲能让写作者思路永远清晰，按照既定的方向，将一开始构思的故事完整地写出来，但凡事都有缺点，大纲也是如此！
已经定好的大纲，固然能让写作者思路清晰，故事的剧情不会偏离，但也正是有大纲，所以会限制更多灵感的出现。
这就像火车和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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