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敢看叶倾怀。
叶倾怀推开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屋里横排着五张石床,墙壁顶上开着一扇小小的窗,月光从那扇窗里洒下来,正照在石床上。
是停尸间。
其中一张石床上放着一具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粗糙的白布。
叶倾怀的呼吸突然一窒。
她身子一晃,浑浑噩噩地走到那张石床边,缓缓掀开了白布。
白布下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秦宝珠躺在那里,面色白得像一张纸,嘴角还蓄着隐隐的血迹。
那双活泼灵动的大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再也不会对叶倾怀露出狡黠灿烂的笑容了。
叶倾怀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一直跟在叶倾怀身后的秦阳突然冲出了人群,他踉踉跄跄地走到石床旁,不可置信地看着石床上的尸体。
“宝珠……”秦阳轻声呢喃道。
他抬起头看向叶倾怀,眼中兵荒马乱,问道:“是她吗?”
他的声音很轻,有些虚浮,还有些哽咽。
叶倾怀不敢去看他的眼。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让人心疼的几近哀求的迫切。
迫切地希望得到叶倾怀的否认。
叶倾怀撇开眼垂下了头,低声道:“对不起。”
一种绝望之情浮上了秦阳的面庞,他的眼中像是有什么东西骤然碎掉了。
他两腿一软,扶着床沿跪了下来,把头埋在床边,痛哭起来。
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此刻哭得竟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那哭声像是一柄尖刀,一声声,都扎在叶倾怀心上。
叶倾怀突然觉得,人们总说心疼,原来是一种真的能感觉到的肉体上的疼。
秦阳按在白布上的双手越攥越紧,指甲陷进了掌心的肉里。那张白布被他带的往旁边一滑,落在了地上。
秦宝珠的尸体彻底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叶倾怀扫了一眼,不禁瞪大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外袍被扒掉了,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中衣。胸口有一个寸长的血窟窿,是被一剑穿胸而死,胸口以下的白衣已被血浸透了,看着触目惊心。
更为触目惊心的,是她亵裤下体的地方也染满了鲜血。
叶倾怀皱了皱眉头。
她心中浮现出了传说中慎刑司专门对付女人的那些刑罚,那些令人闻之胆寒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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