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他犹豫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道:“陛下,微臣在允州时,听闻徐晔此人风评尚可,是个能征善战之人,还望陛下能多考究一二,莫要轻下评断。”
叶倾怀点点头,陆宴尘的意见她一向很能听得进去。
“先生说得有理。朕也是刚有这么个想法,具体的还未深想。徐晔的去处,到时候再说。”她对陆宴尘笑了笑,脸上蓦然地有几分孩子气。她见陆宴尘还跪在地上,又道,“先生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陆宴尘纠结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跟着叶倾怀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
“陛下所说这些,前提都是顾海望能打赢这场仗。陛下可想过,若是他此战败了呢?”陆宴尘不禁问道。
叶倾怀摇了摇头,道:“顾党比我们更需要这场胜仗,他们自会全力以赴。更何况,顾海望立下了军令状,便是拼死也要打赢这场仗。他不能输。”叶倾怀若有所思地呢喃道,“他也不会输。”
前世便是顾海望领兵北征,很快便扫平了北狄的叛乱。无论他用的是什么法子,总之是能退敌的法子。
叶倾怀并不担心战事。
她真正担心的是京中。
叶倾怀叹了口气,道:“而且,先生,朕今日在太和殿上说的话,也并不完全是托词。如今朕身边确实离不开你。”
陆宴尘猛的抬起眼看向叶倾怀,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精光。
叶倾怀却未察觉,她继续道:“你看看今日议会上这些朝臣。顾阁老三句不离钱粮,陈阁老则揪着战事失利的责任不放,虞江辉恨不得脚底抹油,文新中只会在中间打个哈哈,何青长更是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说。每个人心里都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有一个替朕着想的人吗?一个也没有。”
说到这里,叶倾怀又叹了口气,她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陆宴尘,道:“今日太和殿上这些人中,只有先生一人,是真正站在朕这边的。攘外必先安内,京中若是不稳,四海皆生乱。如今正值朝臣更迭之时,是朝局动荡的时候,可朕现在身边能倚仗的,却只有先生一人啊。先生若是离京,朕便是失了左膀右臂,难免被人掣肘啊。”
叶倾怀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宴尘不禁起身行了个礼,正色答道:“陛下厚爱,微臣惶恐,必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望。”
他这个回答,才让叶倾怀满意了些。她收回看着陆宴尘的目光,端起茶杯,浅啜一口,道:“京畿卫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眼下刑部和御史台刚换了人,杜荆的案子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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