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名当求万世名。”叶倾怀看着他的字,兀自念道。
叶倾怀薄唇间扬起了一抹笑意。
这小子,还读书的时候就是这副胸怀天下的样子,难怪差点死在了承天门外。
“笔底龙蛇,志高气雄,不愧是今科状元的墨宝啊。”站在叶倾怀一旁的一名书生看着林聿修的字感慨道。
他身边的同窗却摇了摇头,道:“何兄此言有些誉过其实了。这话虽则情怀可嘉,但辞藻平实,文采并配不上状元之名。”
他这么一说,不仅他的同窗惊讶地看向了他,连叶倾怀也有些好奇。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批评林聿修的文采。
“依我看,林大人能高中魁首,不是因为他的才学,更多是因为他的运势。”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继续道,“林大人是法学的推崇者,若是碰到崇尚儒学的顺平皇帝,不管他科考几次,恐怕都不会被钦点为状元郎的。”
他说到“顺平皇帝”时,冲着高处拱了拱手,面上也满是敬重。
说完,他放下手来,话锋一转,面色也冷了下来,道:“可他生的正是时候,生在了这个推行酷法、以战止战的岁和一朝。”
叶倾怀心头一顿,感觉像是被人给了当头一击。
这书生身形瘦高,提起岁和朝代,难掩讥讽口吻,与说到“顺平皇帝”时的崇仰神色截然不同。
他虽未提到叶倾怀这个皇帝,但显然是在含沙射影地借古讽今。
连李保全都听出了问题,他立即紧张地看向叶倾怀。
但叶倾怀并没有吩咐他什么,她只是怔在原地,十分诧异地看着那书生。
察觉到叶倾怀的目光,他的同窗立即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你说什么呢?当今圣上明明是为民做主的明君。”
书生冷笑一声,道:“为民做主?如果你爹只是因为曾在罪臣手下任职就被革职查抄,或者你唯一的兄长也被强制派往允州打仗,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真正的为民做主是与民更始,而不是因为好大喜功就劳民伤财。”
说完,他抽出被对方拉着的袖子,转身忿忿而去。
他的同窗蹙着眉头叹了口气,带着歉意对叶倾怀欠了欠身,道:“他家中近有变故,见谅,见谅……”
说完,他从叶倾怀身边挤了过去,追他同伴去了。
剩下叶倾怀和李保全仍站在林聿修的那副字前。
李保全看着叶倾怀的神色更加紧张了,他几乎是提心吊胆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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