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禄自然也不少,但他出身十分贫寒,家中父母节俭惯了,老两口想攒银子在京中买一座宽松些的大院子,平日里用冰用炭便不如宋家那般舍得。
这个冬蹭炭夏蹭冰的孩子周岁将满三,谭离家乡有着长子三周岁办宴的规矩,办宴日设在了休沐日,宋显等人皆收到了请柬。
谭离所邀皆是相熟的同僚和同窗,吴春白也在其列。
宴席上,有同僚吃多了两杯酒,打趣起了宋显与吴春白,但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宋显打断制止了。
宋显是今日宴上官职最高的刑部侍郎,那同僚酒醒两分,讪讪而笑,连忙自己罚酒向众人赔不是。
宴散后,吴春白出了谭家,宋显后脚跟了出来,歉然地与她道:「方才胡兄失言,吴大人勿怪……」
「倒也无妨。」吴春白依旧笑盈盈的,边走边说着:「若想真正扼制流言,倒也简单,宋大人早日成家便可。」
多年相识,数载同朝为官,彼此早已再熟识不过,也不复年少青涩犹疑,又或许借着
几分酒意之便,决心说个明白,宋显默然片刻后,直言道:「然而宋某心系之人尚无议亲打算。」
宋显一路送着吴春白出了坊门,来到一条小巷旁,巷口一株冬梅幽幽绽放。
吴春白止步,嘴角的笑意已微微敛起。
却又听那同样止步的人道:「宋某自知心意,如若另娶他人为妻,不过误人误己,这并不高明,也不磊落。」
年轻的男子站在梅树下,一向锐利的目光在此时变得和柔,但周身的坚定倔气一如起初。
吴春白又无声笑了一下,直言问:「宋大人是想让我时长日久之下心生愧疚吗?」
宋显看着她,却是反问:「难道吴大人会吗?」
四目相对,吴春白眼睫微动,片刻,慢慢抬眉,摇头:「我不会,纵然表明上说会,也是装出来的。」
宋显:「嗯。」
——嗯?
看着那双毫不意外的眼睛,吴春白反而有些意外了。
原来他早就看见了她这平易近人之下的我行我素,也早就看见了她坦然光鲜皮囊下的自私自我。
也是,她可是当着他的面杀过人的。
见她神情变化,宋显微微一笑:「娶妻生子乃寻常事,但谁说人活在世,就一定非要寻常。」
有个喜欢的人放在心底,不求她务必回应,亦不指望她被他的心意裹挟,他只忠于自己的心意,也算收放自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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