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事后,定会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所以便会急着进宫向皇上解释,撇清自己的嫌疑。届时双方各执一词,在皇上面前对峙,皇上一定会被吵得心烦意乱,到最后怕是双方都讨不到好。”
待他说完,容绥欣慰地点了点头,“确实进步了不少,现在分析起来不似以前那般毛躁,只看得到表面上的东西。”
墨北听见容绥的称赞,喜滋滋地捧起手中的热茶,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沿着喉咙流入腹中,身子顿时也暖和了不少。
他满足地抿了抿唇,又接着说道:“只是墨北心中仍有些疑惑,这位太子素来懦弱敦厚,上位这么多年又毫无建树,说他碌碌无能、不堪造就也不为过。若他真的能设下今日之局,这些年来又怎会任由那几位皇子与他平起平坐?”
容绥闻言,淡然一笑,视线随之落在一旁沸腾的茶釜上,袅袅轻烟不绝如缕,犹如薄雾般笼罩在他那双沉静的眸底,令人难以从中捕捉到任何情绪。
“你太小看他了,古人有云: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我这位兄长不仅心思缜密,更是深谙人性,他的隐忍和退让看似懦弱无能,实则却是故意纵容。他越是容易退让,他人就越会得寸进尺,甚至还会对他掉以轻心。”他那不紧不慢的语调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全然不觉自己也同样身处于这片泥沼之中,内心一片宁静,无悲亦无喜。
他稍微停顿了下,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向远处望去,那张俊逸至极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清雅淡然的笑意,似暖玉般温润,又如寒月般清冷,有种闲庭信步看红尘的超然之感。
“当年册立他为太子的时候,本就引得许多人不满,而他在位这些年,越是表现得碌碌无为,越会让他人心生不服。那些欲壑难填的人,便会不断地去笼络各方势力,以求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然后取而代之。可他们却忘了,皇上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尤其是皇子和大臣之间,更是无法容忍,这就意味着分权,甚至还会威胁到皇上的地位,那皇上又怎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这些年在内斗中折损的四位皇子,若非皇上默许,谁又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就那么轻易地除掉一位皇子?我这位兄长可真是功不可没啊,若非如此,他这个从册立之时就不被看好的太子,又如何能在这么多年的残酷厮杀中仍旧稳坐太子之位?”
听完容绥的一席话,墨北心中泛起一股复杂的滋味,顿感五味杂陈。
他一直知道,在这座冠冕堂皇的皇城之下,藏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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