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怕,哀家担心的,是他。”太后摇摇头,眸底渐渐流露出一抹忧色,幽幽叹道,“他这些年对仙福宫太过上心,已惹得不少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就算哀家今天能将这些流言蜚语给压下去,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哀家就怕有一天,这些风言风语会传到皇帝耳中。”
佩蓉抿了抿唇,斟酌着字句开口:“周将军之所以会如此,想必也是放心不下主子的安危。主子您也知道将军的脾气,这些年来,但凡是涉及仙福宫安危的事情,他从不假手于人,除非是您亲口跟他说,否则……”
佩蓉将后面的话,隐匿在了唇齿间。
太后眉心动了动,似回忆起了一些往事,目光变得有些恍惚,默然良久,终是长叹一声:“唉,罢了。他在何处?”
“就在寝殿外守着。”佩蓉回道,言罢又补充了一句,“将军怕那些禁军打扰到您休息,只让他们守在外侧,没有进内殿。”
听见佩蓉此言,太后的眉眼不由舒展了几分,在恍惚间,仿佛穿越了岁月长河,竟隐隐蕴藏着一缕少女的娇柔。
只听她略带埋怨道:“他总是这般无微不至,也不怕因此生出什么是非来。”
佩蓉听出了话中的佯嗔之意,随即抿唇一笑,出言解释道:“主子且宽心,将军说了,那些都是他的亲信,无人敢乱嚼舌根。”
“且罢,随他吧。”太后唇边泛起一抹无奈的浅笑,随即目光一掠,透过帐幔望向窗外飞雪的剪影,沉吟道,“只是这寒夜漫长,他身子骨又怎及年轻时那般硬朗,今夜怕是要受累了。你待会亲自温壶热酒给他送去,也好让他暖暖身子。”
佩蓉点头应道,朝她行礼后退出了寝宫。
寝宫内霎时又恢复了寂静,蜡炬依然纵情地燃烧着生命,忽明忽暗,正如那些被锁在宫墙之内的人,短暂却又漫长的一生。深宫寂寥,长夜漫漫,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又有多少人,曾在这些烛火下数着、盼着一个未知的未来,或选择轰轰烈烈飞蛾扑火,或选择默默沉寂虚度余生。
太后神色悲凉地阖了阖眼,压下了眼底那抹浮华烟云下的怅然,她掀开帐幔,披着外衣走到一盏烛台前,拿起剪子将灯芯剪断,似乎想剪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忽然,太后只觉眼前烛火一曳,伴随着一阵风雪呼啸声,一股寒气猛然侵入殿内,她身后的一扇轩窗,似乎在瞬息之间,被人打开之后又关上了。
太后顿时一怔,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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