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却又带着一股清冽,入口苦涩,但细品之下,便会发现,口感甘冽醇和,回味清香绵长,正应了他此时的心境。
“的确是好茶。”
德惠帝听洛淮舟这样一说,眼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不由调笑道:“还记得从前你总是嫌朕煮的茶难喝,可今日这茶的煮法却是与朕当初如出一辙,你怎么就不嫌苦了?”
“从前是臣弟不懂得品茶,自然辨不出好坏,如今想来,倒是有些遗憾。”洛淮舟说着又啜了一口茶,这才放下茶盏,抬眸朝德惠帝笑道,“臣弟已有多年未曾喝过皇兄煮的茶了,心里甚是想念。”
洛淮舟这句话说得巧妙,颇有一语双关之意,虽论的是茶,但实际上也是在告诉德惠帝,他十分怀念兄弟二人从前在一起时的情景。
德惠帝闻言,眸光微动,旋即将茶盏送至自己唇边轻啜了一口,眸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继而笑叹道:“朕已经有很多年未曾煮过茶了,这手艺怕是已经生疏了。”
正当洛淮舟心里略感失落之际,却听他话音一转,轻笑道:“不过若是你想喝,朕倒是可以再练练这烹茶之技,只是到时候你小子可不许再嫌苦。”
洛淮舟心中一暖,当即展颜道:“臣弟尽量。”
看着相谈甚欢的兄弟二人,太后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两个儿子如今愈发不听话,也愈发脱离自己的掌控,长久以往,只怕他们眼里再也没有自己这个母后了。
太后越想心头越堵得慌,不由凝眉道:“皇帝倒是一味地纵容他,你瞧他现在这样子,愈发目无尊长,皇帝这是打算惯坏他么?”
闻言,德惠帝搁下茶盏,抬眸朝太后看去,他眉眼间仍旧含着淡淡的笑意,可眸光却逐渐冷了下来。
“淮舟早已过了懵懂无知的年纪,自然也分得清轻重缓急,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亦有自己的选择和决断。”他顿了顿,转而瞥了一眼正垂眸不语的洛淮舟,又道,“再说,他经历此番之事,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母后又何必一再出言为难?”
太后心里自然是关心洛淮舟的,听见德惠帝后面的话,也意识到自己言辞是颇激了些,可一想到洛淮舟先前的态度,又不由觉得气愤。一时之间,她眉头舒了又拧,倒是没再言语,只是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仿佛在试图浇灭内心潜藏的怒火。
德惠帝转头在洛淮舟跟前的案几上轻轻一敲,朝他使了个眼色,才道:“你啊,往后可莫要再任性了,出门还是得把朕给你的那些护卫带上,他们身手不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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