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在拼命地抱着栏杆往上爬,我有时候觉得你几乎是在自暴自弃地放弃你的人生。”
陆严河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你们这些文化人说话怎么总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
……
然后,一个意外的、久阴终晴的午后,陆严河在商永周的车上翻到了他的绝症通知书。
他吓懵了,不知所措,傻在座位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符恺在这里用了一组来回切换的镜头。
他没有一直让镜头停留在陆严河的身上,而是在车内的陆严河和站在马路对面报刊亭前面买东西的商永周两个人之间来回移动。
阴影里茫然失措的陆严河,阳光下平静无澜的商永周。
三组镜头的来回移动,形成了一种静水流深般的情绪传递。
……
晚上,旅馆里,商永周半夜醒来,听到陆严河在厕所里压着声音哽咽哭泣。
他下意识地张嘴想要问什么,又意识到什么,重新闭上了嘴。
厕所门缝里泄出来的一丝光线,冷漠地斜切在商永周的眉眼下面。
他仿佛没有情绪的瞳孔里,蕴藏着深不见底的沉郁。
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人能做的只是一步步地让自己接受事实,而不是真的坦然面对。
恐惧永恒存在。
……
假期结束,陆严河回老家,和商永周告别。
他没有跟商永周提起自己看到了那张绝症通知书的事情,商永周也没有提起。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电影中,陆严河的母亲来接陆严河,一如既往地对商永周表达着她的喜欢,又忍不住吐槽陆严河。
在母亲喋喋不休的吐槽声中,陆严河重新回到了那个叛逆、不服管教的状态。
商永周送他们离开,到进站口,商永周把行李交给陆严河。
“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摆脱别人的喋喋不休吗?”商永周问陆严河。
陆严河一脸厌烦:“不知道。”
“你有两条路,一条路,努力地爬到听不到别人喋喋不休的高度,另一条路,找个棺材把自己埋进去,与世长眠。”商永周说,“趁你有得选的时候,好好选一个。”
陆严河神色怔忪了一下,头一摇,看向旁边。
“这是什么暗黑鸡汤成功学啊。”
“别因为瞧不起成功学就故意破罐子破摔,谁都有想要自暴自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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