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李治百的车上,跟他们两个人说着话,竟然有了些许安逸的感觉。
李治百也好,颜良也好,都绕过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戒备和提防,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不知不觉地接受了。
于是,心安理得地承认了自己这个月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心虚和紧张,淡然地轻笑。
“你们俩加把劲吧,可别被淘汰了,我不想再花三年的时间去适应别人做我的室友。”李治百说。
颜良:“我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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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了发胶和粉底,陆严河还不能直接睡,必须洗干净了,才能睡觉。
困得要死,眼皮重得要吊了铅块,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这天晚上,在困顿的梦境中,他看到自己站在舞台上唱歌,唱得轻松、自在,一点不紧张,完全享受舞台的样子,台下的观众跟着他一块儿唱歌,好像每一个人都会唱他的歌。
他沉溺在这种失真的梦幻泡影中,随后被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袭击了梦境。
五光十色的舞台被斑驳的黑影重叠。
他猛地惊醒,坐起来。
几点了?!
为什么闹钟还没有响?!
陆严河转头看向窗外,乌蒙蒙一片,雨是真的下起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早上总是下雨。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刚出头,距离闹钟响起还有半个小时。
他本来就把原定于六点的闹钟调后了半个小时,想要多睡一会儿,没想到,生物钟已经养成,即使熬夜熬得那么晚,也不影响他跟宿醉一般头疼欲裂地醒来。
他摇摇晃晃地下床去洗脸刷牙。
出来时,双眼无神、头似鸡窝的他被从房间里出来的颜良看见,获得了一根由衷的大拇指。
“你牛。”颜良的喉咙都是哑的。
陆严河打了个哈欠,自我吐槽:“自作孽。”
头发沾点水,努力梳了几把,终于没有那么炸了。
就这样算了。
陆严河打着伞出门了。
一切如常。
还是坐着公交车去学校,昨天晚上属于艺人的节目录制已经过去,他仍然是这个每天都努力避开早高峰的高三学生。
一想到明天晚上还有一档节目要录制,陆严河都感到疲惫遍布全身。
这才一次录制,就仿佛一把大锤在他身上狠狠砸了一下,要是长期下去,他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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