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坑大约有五尺深,凌迟一手一根凿子,对着头顶开挖,挖到双臂发酸也不能停下来,他知道,原身这种身体状态一旦停了,很有可能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咬着牙接着干,头上的泥土不断落下,又被凌迟垫在脚底成为逃出生天的阶梯。
越凿越深,头顶的泥土越来越蓬松,随着关键的一凿子下去,头顶的泥土塌方似的垮塌下来。
凌迟半个人被掩埋住,但却止不住哈哈的笑。
他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看见了夜晚中的星空,他逃出来了。
刚逃出生天的凌迟并没有掉以轻心,他先把自己挖出来,然后快速离开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现在的他迫切的需要进食和休息,原身本就在这座荒坟附近放羊。
这里靠着凌家村,凌迟悄悄靠近村子,确认马匪已经离开后,才潜伏回家。
院子里一片狼藉,父母兄妹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凌迟已经饿的头晕眼花,只能先填饱肚子再来处理尸体了。
家里值钱的和食物都被拿走了,连铁器都没剩下一件。
翻箱倒柜一番,最后终于在妹妹经常藏东西的地方找到几个杂面饼子。
凌迟就着水缸里最后一点水,狼吞虎咽把几个噎人的饼子咽了下去。
久违的饱腹感充斥着整个身体,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马不停蹄在院中松软的菜地里,徒手挖了个大坑,将父母兄妹的尸体掩埋进去,然后一把火烧了屋子。
村里一百多户,六百多人全部被屠,凌迟无法一一掩埋,确认没人还活着以后,他一把火烧了整个村庄。
“连山寇,你们可千万别死在了我前头,早晚杀上门去,活剐了你们这帮杂碎,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名字。”凌迟看着熊熊火光,心里暗自发誓。
几个杂面饼实在吃不饱,一番劳动下来他又感觉到饿了,得想个办法先活下去。
凌迟决定去鹤县落脚,去那里习武,去那里活下去,去那里变得更强。
凌迟突然回忆起了什么,浑身一震:“怎么把这门呼吸法忘了。”
他两腿分开,双手抱元,深吸一口气,嘴巴微张:
“嘶!”
舌尖抵牙齿,从牙缝吸气进气,快速有力,意想将天阳地阴之正气吸入丹田。
吐息将吸入的气集中猛烈地从鼻腔中喷出,闭紧嘴巴, 喷气时全身用劲收肛,脚耻抓地,力发全身,如怒牛喷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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