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箱箱钱财无处可藏,看着耗费无数钱财换来的精木美玉沉入水底,看着以往豪奢肉宴,变成米粟,每日每夜躲在高楼,而不能下去行走,就连如厕之事都不能躲避,他们能忍受吗?”
白衍的一句句话,让尸埕愣在原地,在亲眼看到大梁城被水淹,看到魏王昏庸的举动,尸埕已经绝望,从昨日开始,便一直浑浑噩噩,从未想过这些事情。
还未等尸埕反应过来,白衍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尸埕顿时把目光看向白衍。
“魏王假爱犬而不爱人魏国的文武百官,有目皆睹,敢问尸相,如此君王,那些魏国官员可愿誓死相随?在白衍眼里,魏国的文武百官,都与尸相一般,心有顾虑,不愿叛魏,不愿变成叛国之人,但与尸相不同的是,他们如今都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劝’魏王降秦。”
白衍说到这里,听着外边的大雨越下越大,偶尔还有雷鸣声响起。
“尸相不需要安排魏丘去烧粮粟,只需要书信一封,让大梁城内的尸家,去与文武百官见一面,到时候是谁放火烧的粮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天下也无人会知晓。”
白衍看向尸埕。
“白衍素来敬仰尸相,尸相莫让白衍觉得,城外唯有白衍,是魏人!”
白衍说道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话已至此,剩下的就看尸埕如何决定。
“你不必激我!”
尸埕听完白衍的话,目光复杂的看向白衍一眼,一脸犹豫,随后没有着急回复白衍,而是问道。
“田瑾可教不出如此善于洞察人心之人!”
尸埕说道,这句话似夸、似骂,也像是在询问,更多的,是想起当初田瑾被陷害而死。
白衍听到尸埕的话,也想起瑾公。
“若是恩师在世,也不会相信,尸相会同意让魏假,继位为王。”
白衍如调侃一般的笑着说道,
尸埕闻言一脸幽怨的看向白衍,无奈的叹息一声,当初经不住同僚以及世交好友劝说,同意让魏假继位为王,这件事,是尸埕这辈子以来,最后悔的决定。
“白将军是齐人,为何不愿回齐国,只要白将军下令,秦国大军顷刻间便能撤兵离开,大梁无忧。依白将军的领兵才能,不愁齐王不会重用,加之有田鼎在,老夫在此担保,只要白衍将军撤兵,并且回齐国,我魏国愿赐将军数倍多余洛阴之封地,齐王与田鼎,皆会扶持将军为齐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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