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聚把东厂当成他的命根子,东厂的人也奉丘聚若神人一般,这世上还没有人敢与东厂为敌。”
何不理听到这里,便知有戏。高凤之死让西厂群龙无首,若东厂再出差错,皇城势必大乱。散人的这番话,颇有后顾之虞。
何不理略一忖思,便道:“我听闻太液池风光绚丽,其昼白交替之色,堪为奇谭,为外人不知也。”
时下,正德皇帝早就不耐禁城的枯燥,命人在太液池大兴土木。何不理所言语的“昼白交替”便是话中有话。
散人当然听得出来,驻足“哦”了一声,静待下文。
何不理又道:“我还听闻国子监祭酒礼部右侍郎有诗赞美太液池,曰:
碧苑西连阙,瑶池北映空。
象垂河汉表,气与斗牛通。
鲸跃如翻石,鳌行不断虹。
苍茫观海日,朝会百川同。”
高人对话,不必言明,意会则可。何不理的言外之意便是:禁城要变天,敢动丘聚的人绝非泛泛之辈,太液池的势力正如日中天,东厂不足虑。
散人当然明白,新进的大太监刘瑾在太液池建豹房有功,大有一手遮天之势。得势便要排除异己,此理人人皆知。
除此之外再难想出还有什么人敢在东厂的太岁头上动土了。
散人道:“虽然我眼不盲,却是个瞎子,墙外之事我早不闻矣。既然先生如此执着,我倒想起来一件小事。十年前东厂曾到处寻访武功高手,搜罗武学秘籍,我听说丘聚曾去过寒水观,结果无功而返。”
散人说完,兀自转身。
何不理道:“一个人过于酷爱武功,的确是他的弱点。”
散人悠悠地说道:“丘聚的武功奇高,寒水功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不过,寒水功奇寒无比,其练功之法他一定会感兴趣。”
何不理笑了:“丘聚身兼数家之长,各种奇门异术焉能泰然处之,先生真是一句惊醒了梦中人。”
何不理还从没有在散人这里失望过,这一盏白玉杯物有所值。
丘聚从一名普通的锦衣卫摸爬滚打到现在,当然明白武功的重要性,若不是他在偶然间利用职务之便得到了几本武功秘籍,他绝爬不到现在的位子。所以,若是遇到高手或者听闻哪里有武学渊源的名家,总要去印证一二。
特别是坐在东厂厂督这个位子上面,就算丘聚不开口,也会有很多人帮他搜罗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毕竟,丘聚的喜好不多,仅武功耳。东厂本就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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