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谁都会有些难以接受。
“阿鸾以前过于单纯,加上又无父母在身边,总是容易被骗。”提起这件事,玄均的脸色逐渐阴沉,“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她的那个侍卫还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
“那个人对汶君一定很好吧?”
玄均冷哼一声,语气中全是不屑和愠怒,“不过是谄媚惑主的东西罢了。”
慕容瑾对魏巍不置可否,安慰起玄均来,“无妨。左右那人已经不在了,汶君总会忘了的。”
“但愿如此。”
……
为了避免手上的伤被人发现起疑心,楚鸾整日都待在府里,平日也只穿袖子能够遮住双手的衣裙。
知夏端着汤药过来正好看见楚鸾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小憩,便接过清蒲手里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
饶是如此小心翼翼,楚鸾依旧悠悠醒了过来。她带着刚睡醒的迷茫,问:“什么时辰了?”
“快要晌午了。”知夏将她扶起来,“姑娘近来也累了,怎么不回房睡?”
楚鸾摆摆手,从藤椅另一边的地上找到了自己睡前看的话本,“珞音呢?”
“姑娘放心吧,雏菊正喂珞音吃饭呢。”
“那就好,那我在这里躺一会儿,你们都忙去吧。”
“外面冷,姑娘还是回房睡吧。”如今刚刚入春,天气还很多变,知夏生怕楚鸾旧伤尚未恢复,又添了新病。
“不必了。”楚鸾自顾自躺下去,一睁眼便是已经枝繁叶茂的桂花树,被这样一把绿伞笼罩着,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楚鸾很是受用。“你若要我回房,我反倒睡不着了。”最近雁荣坊的事情一完,她又闲下来了,难免不会胡思乱想,昨日又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知夏替楚鸾将披风往上提了提,楚鸾看她如此细致入微照顾自己,或许是足够信任,又或许是自己很想找个人倾诉,突然很想和她说些什么,“知夏。”
“在。”
“你知道魏巍的身世和来历吗?”楚鸾闭上双眼,睫毛微微抖动,如同刚刚破茧振翅的蝶翼。
不等知夏回答,她便又继续说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明明都说好忘记一切了,可是每当我看见另一个魏巍时,我总会忍不住……”楚鸾蜷缩着身子,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她背对着知夏,双手环抱着自己,说话也带着些颤音,“每次看见他,我都会想起在江南的日子。我总是感觉他还没有走远,可我却怎么也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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