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秦鸢也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任何人。
整个秦家就只剩下秦海在那撑着,但是经此一遭,他的打击也不小,依然守在秦夫人门外,半刻不敢离开,想喝酒缓解心中苦闷,又怕夫人一会儿出来生气,就这么站在太阳底下,晒得头昏脑胀,衣衫尽湿也不肯离开。
黄昏之时,房门终于打开,秦海想上前,却发现已经抬不起腿,他双手掰着腿往前走,滑稽得很。家丁见状连忙搀扶,眼看就要走到门口,齐韩对他们行过一礼,带着几分疲态和歉疚,“在下已经尽力了,令正她……”
秦海推开身边的家丁,跌跌撞撞闯进去,看着秦夫人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终于撑不住了,靠在床头大哭起来。
或许是秦海声音太大,秦夫人竟被他吵醒,她已经无力睁眼了,只能虚弱地用气音嘱咐最后的事情,“秦哥,我……走以后,你记得好好照顾……鸢儿,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阿鸾……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迁怒她……”
秦海生怕听漏了一句,连抽噎都压抑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如果,有一日,阿鸾真的能……回江南,让她带着鸢儿……一起走。”言罢,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睁开一条缝,最后看了秦海一眼,鼻涕眼泪糊了整张脸,真好笑,但她却笑不出来了,只剩下了心疼,“秦哥,你受累了……”
“不累,我不累,你撑住,我已经派人去叫鸢儿了,你撑住。”大大咧咧的秦海不知道,他的夫人已经走了。他还在大声催促着,“人呢?姑娘怎么还没来!快去叫啊!”
齐韩看着这一家人无谓的忙碌,最后还是没有将他们点醒。
雏菊站在旁边看着,心中很是难受,但是她不能哭出声,这样只会让秦海更加崩溃。
“阿娘——”
秦鸢终于来了,她哭着跑过来,脚上的鞋不知为什么只有一只,头发也乱糟糟的,精美的珠冠不知去向,一些点翠被凌乱的发丝绑缚,她被喜服所绊,摔在秦夫人床前。
秦鸢满脸泪痕,不顾手上的脏污,直接将眼泪拂去,撑出一个笑来,想好好看看自己的娘亲,和她说会话,却在抬头间愣住,她的阿娘早已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就已经永远离去。
“阿娘,你不要吓我。”她疯了一般扑上去,嘴里喊着“阿娘”。
而秦海也终于反应过来,“夫人——”
七月初三,红事变白事,可怜那秦姑娘穿完喜服又穿丧服。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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