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楚鸾眼中的杀意和暴戾,常先生很有耐性地向她梳理情况,“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但是你要知道,即便没有我,即便没有慕容修,张生夫妇也不可能活下来。因为我说了,一开始我是真的想救他们。而慕容修,他想杀的人是你!”
常先生此刻竟对眼前这个满心满眼都是恨意的女子生出几分同情和怜悯来,“是皇帝想杀他们,是皇帝容不下他们……”话说到一半,又突然发笑,“不,不是容不下他们,是容不下自己的贪婪和高傲。身为一国之君,面对国库的空虚,他开始贪;但是他放不下作为帝王的尊严,不肯向一个商人伸手,他造了业。”
他反问楚鸾,“你还觉得这样的帝王真的可以长久吗?你还觉得这样的江山不需要易主吗!慕容初尧他靠着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夺得了帝王之位,坐上了九五至尊,我!又有何不可?”
楚鸾沉思半晌,给出了答案:“当然不可。贤者上位固然重要,但礼制不可费,登帝者,无外乎三种,起兵反叛、自立为王;禅让;继承。先皇有子嗣,退位诏书上也明明白白写着陛下的名字,你来称帝?岂非造反!”
听到“造反”,常先生再也忍不住了,“你懂什么!你们这些人永远只知道什么狗屁血脉!它是能打胜仗还是能平天下!父皇因为我出身低微,就将本该属于我的太子之位给了皇兄。而我的好皇兄,口口声声说着兄弟情深,却转头将皇位传给他儿子们!”
“兄终弟及,是他答应我的!而且皇位本来就是贤者居之,我拿回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常先生质问楚鸾。
“说这么多,你不过是心有不甘而已。”楚鸾毫不留情的嘲讽,“你算什么贤者?亏空国库,滥杀无辜,比起多疑的慕容初尧,你更不该坐上那帝位!”这么多年,雁荣坊靠着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大肆盈利,只为在皇城修暗道,方便有一日直捣皇宫。多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多少人死在那暗道之中!那一日,楚鸾和卫离就是踩着他们的尸体逃出去的。
常先生发现楚鸾在激怒自己,他突然止住心里的那些不甘和怨怼,笑了起来,还一边鼓掌道,“说得好啊,说得好!“我也能理解你为什么帮慕容初尧说话,毕竟他对你们楚家还是很不错的,对吧?”
“可是!”他突然用手指着楚鸾,用最缓慢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犹如用冰寒的尖刀一点点剜着人的心头肉,“你知不知道,那个慕容初尧啊,他有龙阳之好。”
?!楚鸾心惊,她似乎猜到对方会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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