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指责楚鸾的过错,“昨日在诏狱,我知晓你是去阻止秦鸢的,可你告诉我,花千树和那屋内十几人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楚旭紧盯着楚鸾,后者也不甘示弱地回望着对方,“这件事情宫里许多人都知道,那火是翠儿放的,林家十余人身上的伤口是花千树弄出来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楚旭不相信,厉声质问她,“可那扇门分明是被人从外面锁住的!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吗?”
“我实在没想到,你今日竟会变成这样,你害死那么多人,如今还不知悔改,一味推脱责任,冤枉好人,早知……早知如此,当初……”
“您又后悔了是吗?”楚鸾腾地站起身,抬起头和楚旭对视,眼中的怒意翻涌,“您还是觉得,当初根本不该生下我是吗!”
楚鸾本知道不该这样,这一点也不像她,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她控制不住发脾气,她有太多的怒火没处发泄,就趁着今日一吐为快,“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在责怪我?你总是替那些毫不相关的人讨公道,你替阮茜妍讨公道,替叶家八竿子打不着的旁亲左戚讨公道,甚至连花千树死了你都要问责于我!他们死了就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阮茜妍是无心的,可我有什么办法?是翠儿在众人面前指认的她,给她定罪的是皇上!难道你要我跟所有人说,不是的,不是阮茜妍做的,这一切都是秦鸢和陛下为我设下的圈套吗!”
楚旭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的愤怒转变为震惊,简直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楚鸾自嘲一笑,侧过身,背对着楚旭,轻声道,“父亲啊,您这样聪明的人,难道也没看出来,陛下他……已经在慢慢变成一位真正的君王了呢,阴晴不定,多疑多思,朝中多门阀贵族,可这些人以前大多是跟随过慕容修和慕容煜的,他怎么可能会安心地用他们呢。永安王府是第一个他要铲除的对象,接下来……又会是谁呢?”
慕容瑾一登基,就立了阮茜妍为贵妃,而对一直辅佐他的秦家,只是封了她一个贵妃。这看似对国公府是何其殊荣,但细想一下,国公府这些年并没有明确站位过慕容瑾,甚至在当初楼兰之祸一事上,和慕容瑾结下过梁子,封阮茜妍做皇后,只不过是抬得越高,摔得越重罢了。
“父亲,如果你真的想保住国公府,就不要再插手了。”
她虽然这样劝告,但她知道,楚旭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就凭着当初对阮清的亏欠,阮家的事,他得管一辈子,有时候楚鸾都替他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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