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这一切的,是他最信任敬重的宙天神帝,残忍毁灭他所有的,是他最不设防,一直以来最为感激和怜惜的倾月。
呵……
“云澈,这个世界,真的值得我如此吗……”
“这个世界,真的值得我如此吗……”
“真的值得我如此吗……”
劫渊的言语,在他脑中中混乱回荡着,而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的回答。
“无极,你退下。”
“是。”月无极远远退离,这一方空间,只余云澈和夏倾月。
缠绕着浓郁紫光的神帝之剑缓缓落下,只需一瞬,便可抹去他的存在。但如此浓郁的紫芒,却无法映下云澈面孔呈现的死灰,从他的身上,已感觉不到愤怒,感觉不到怨恨,唯有如死人一般的灰暗。
每个人都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或权势,或力量,或亲情,或财富,或生命,而紫阙神剑下的男子,他失去的,便是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视的东西……而且是所有。
一切都太过讽刺,太过残忍,足以摧毁任何人哪怕再刚硬的意志。或许,对此刻的云澈而言,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活着……也或许就此沉浸在永恒的灰暗之中。
“在你死之前,有一件事,本王不妨告诉你。”
夏倾月缓缓说道:“昨日,本王曾说过有一件事要说与你,但需要在合适的时机……不过看来,永远不会有那样的时机了,那就直接告诉你好了。”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下,轻到了唯有云澈才能听清:“神曦……死了。”
“……”云澈灰暗的瞳眸轻微颤动。
“前些时日,本王去了一趟龙神界,却发现,轮回禁地早已被毁,万花万草尽皆凋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亦没有了半点的灵气。”夏倾月缓缓讲述,声音只传到云澈的耳际:“后来,本王在轮回禁地的中心,发现了一摊血,虽时间已久,但血迹却丝毫没有干涸的迹象……因为,它存在着很纯净的光明气息。”
“你猜,那会是谁的血?”
云澈:“…………”
“你很早就意识到了她那边一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但却又从未真正担心过,因为你认为以她的存在,这个世上无人能伤害她,而真正有能力害她的人,却又是最不可能害她的人,但……你完全低估了人性的下限!”
“你的阅历,远比同龄人复杂,下界这些年,你或许自认为已了解了人性。但,你好像忘了,你的人生,你的阅历,不过是短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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