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现出臣服和哀求,活了数千载,他早就明白何时该屈,何时该伸,至于杀子之仇,在自己的性命安危前,已根本不重要:“我会是一个……对尊上有用之人……”
“很好。”云澈发出赞许之音,然后目光一撇:“西北方向,那座可见的最高山峰,叫什么名字?”
“回尊上……”即使有东寒国无数人在侧,暝枭依旧让自己的姿态尽可能卑微:“是寒昙峰。”
寒昙峰位于东寒国边境,不仅是视线可及的最高峰,亦是整个东寒国的最高处。
“听闻,这一方界域,是以九大宗为尊。”云澈道:“你滚回去之后,传音其他八宗,三日之后的这个时辰,我会在寒昙峰的峰顶等他们,告诉他们,三日之后,就算是爬,也要给我爬到寒昙峰!九大宗敢有不至者……”
“屠…其…满…门!”
最后四个字,缓慢而低冷,让暝枭,让东寒国众玄者无不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不至者……屠其满门!?
那可是九大宗!
但,看着暝枭的惨状,还有惨死的紫玄仙子以及连尸体都未能留下的三大神王,他们竟无一人敢怀疑云澈的话。
暝枭的眼神再次变了,哪怕凌然于整个东墟界的大界王,也断不可能对他们说出如此狠绝的话来。
“敢问尊上……”他瑟缩着眼瞳,还是问道:“与我们东界域九大宗……究竟有何仇怨?”
有何仇怨?
这四个字,牵动了云澈的心弦和嘴角,让他脸上闪现了一瞬凄冷的狰狞。
曾经,他常问:我们之间究竟有何仇怨?
而现在他彻彻底底的明白,这根本就是世上最幼稚愚蠢的问题!
他这一生……不,是两生,都从不会仗着自己的实力欺人,从不愿刻意伤害无辜的生灵,会益于己身而重损他人的事,更是从来不做。
一无所有之后,他才在冰冷与绝望中意识中,这些善念、不忍,一直以来被动的成长,乃至被动的报复,都是那么的可笑。
就如千叶影儿给他种下极度残忍的“梵魂求死印”时,绝不会考虑和他有没有什么仇怨!
而现在,他忽然开始觉得,暝枭的这个问题真是可笑……可笑啊!
他猛的一脚,踩在了暝枭的头颅上,在他痛苦的呻吟中低低说道:“你没有问话的资格,带着我的命令,滚回去!”
这一生,暝枭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脚踩住头颅。一股冰冷的威压传遍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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