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云澈为前辈,但做梦都不会想到,云澈的年龄,尚不及他十分之一。
“呵!”云澈轻笑一声,道:“北神域这个牢笼,有很多人想逃出去,因为这个牢笼对他们来说太难生存。而又有很多人,从未想过逃出去,因为他们实力强大,位居高位,是北神域的主宰,从来不需要担心‘生存’二字,而是尊享着他人十世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改变?逃离?这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笑话。尊享着一切,为什么要冒着危险去改变?他们存世时,北神域还不至于完全消失,至于后世……呵,又与他们何干呢?”
“!!”天孤鹄猛的抬头,本是暗淡的眼瞳疯了一般的颤抖起来。
“最有能力,最应该抗争的人,却从未想过抗争。倒是难得,出了你这么一个异类。只可惜……”云澈冷冷一笑:“你为之所行,却是幼稚可笑之极!简直比……当年的我还要可笑!”
他转身,目光落在了天孤鹄身上:“仁心?道义?呵呵呵……那是什么东西?能改变这一切的,唯有置身死地的狠,还有足以铺满整个北域的血,懂吗!”
天孤鹄如遭雷击,全身剧震。他看着云澈的眼睛,双瞳颤抖的越来越剧烈……忽然,他挣扎着爬起,忍着伤口崩裂,竟是重重的跪在了那里。
“孤鹄,你?”天牧一愕然,所有人都愣住。
砰!
向着云澈的方向,他的头颅重重砸地,这一叩,他用尽全力,却唯独没有护身,刚刚封愈的伤口尽皆崩裂,额头飙血,抬头之时,脸上除了血痕,竟满是泪痕:“求前辈……收我为徒。孤鹄……愿追随前辈,做牛做马……求前辈成全!”
天孤鹄之言,让天牧一等人大吃一惊,天牧一猛的向前,一把抓住天孤鹄肩膀:“孤鹄,你在胡说什么!”
他马上转身,向云澈道:“凌云……前辈,犬子伤势过重,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还望不要介怀。”
云澈来自不明、性格怪异狠辣且不论。他刚杀了阎鬼王,接下来必遭阎魔界全力追杀,他岂能允许天孤鹄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天孤鹄平时从不违背父亲之言,但这一次,他双目却是牢盯云澈,声音嘶哑而决绝:“父王,孩儿这一生,从未如此清醒过。”
天牧一愣住。
天孤鹄此时的眼神,他从未见过。这一刻,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悲凉,却又无比清晰的念想……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他最骄傲的儿子。
孤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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