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尘!”
这一幕之冲击,让宙天神帝目眦尽裂,摇摇欲坠。
云澈目绽魔芒,黑发飘扬,身上的气息翻腾如暴烈燃烧的黑炎。
眼睛里射出的恨光,如在地狱血池中侵染过的魔刃,恨不能以最痛苦,最残酷的方法将他撕裂、断灭成世间最卑微的血沫。
那只锁在宙清尘脖颈的手掌升腾着幽暗的黑气,已将宙清尘脖颈的半数皮肉都残噬成了触目惊心的焦黑色。
宙清尘全身僵挺,足不沾地,眼瞳发白,全身在极度的痛苦中颤如筛子,却无法发出一丝的声音。
“云澈,你……”宙虚子向前一步,又死死的定在原地,嘴巴大张,发出的声音无比嘶哑。
池妩仸脚步款款,站到了云澈身边,缭绕的黑气与云澈的气息相融,一股无形的黑暗气场压迫在宙虚子的胸口,让他寸步难进。
心魂的混乱和惊骇宛若巨浪覆天。但,看着站到云澈身边的池妩仸,他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你们……”他声音哆嗦,五官更是扭曲成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样子。
咔!!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骨裂声传来,云澈的五指深深的陷入宙清尘的喉骨之中,宙清尘全身猝僵,喉管深处传来痛苦到让人不忍入耳的摩擦声。
“住手!”宙虚子双目如被毒针刺入,出口之言瞬间化作惊恐到极点的吼叫,他手臂前伸,但脚下却不敢擅动一步:“不……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都言帝王薄情。但宙清尘对于宙虚子而言,却的确重逾生命。
千叶影儿说过宙清尘是宙虚子最大,也或许是唯一的软肋,绝非虚言。
他为宙清尘隐瞒世人;为宙清尘不惜自毁原则信念,踏足北域,求于魔后;为宙清尘不惜献出宙天神界仅次于宙天珠的重宝。
面对命系他人之手的宙清尘,一届神帝竟恐惧到肝胆欲裂。
为父如此,任谁观之,都定会为之动容。
但,落于云澈以及池妩仸目中,唯有讽刺。
“宙天神帝舐犊情深,简直感天动地,本后都快要忍不住潸然落泪。”
池妩仸微笑淡淡,轻瞥了一眼身侧的云澈……折腾了半天,一切,总算如他所愿。
池妩仸的目的,在宙虚子带着宙清尘到来时便已达成。之后所有的一切,言语攻势也好,魂力压迫也好,欲擒故纵也好,扰魂乱心也好,为的都是这一刻。
云澈在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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