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四肢耷拉,连求死都不能的南千秋。
两帝皆亡,奋战到最后的溟神亦都选择了自绝……浴血的南溟玄者们,甚至那些有着极高地位的长老与溟卫,他们最后的一丝信念彻彻底底的崩塌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支撑。
呆滞、嚎哭、绝望……本就处在极大劣势的南溟玄者一溃再溃,他们再没有了战斗的意志,开始全力的、疯狂的逃窜,因为到了现在,他们最后所能守护的东西,唯有自己的生命。
染血的太初之龙,每一次龙翼的挥舞,都会葬灭无数的南溟玄者,而那些阎魔阎鬼更是心怀对南域玄者的怨恨与虐杀的快感,他们的攻击不会带有丝毫的怜悯,寥寥数十人,却在这片毁灭的土地上撕开一片又一片死亡的炼狱。
视线中的南溟王城已化作真正的血色地狱,耳边是无际的绝望嚎哭,阎天枭傲视下方,作为入侵者,他黑瞳中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悯与歉疚,唯有无尽的快感……他们对三域玄者的恨怨早已深入骨髓,且传承了近百万年。
“果然,那个看似玄妙的逃逸玄阵也早在魔主掌控之中。”阎天枭嘴角一丝讽笑,内心则是对云澈已强盛到无法形容的敬仰,他一个闪身,来到云澈身侧,屈膝俯首道:“魔主,南溟虽余众极多,但都已无心为战,八方溃逃,是否赶尽杀绝?”
随着南溟玄者的溃逃,太初龙族的攻势明显缓下,千叶雾古和千叶秉烛都静立于南归终尸身前,不再出手。
“我说过,南溟一脉,必须寸草不存!”云澈声音冰寒:“不过,凭你带的区区数人,要赶尽杀绝不过是痴妄。”
为了隐匿行踪,阎天枭只带了阎魔阎鬼,他们虽都有着极端恐怖的神主之力,但毕竟数量太少,想要就此绝了南溟一脉,的确是痴人说梦。
“魔主的意思是?”阎天枭请示道。
“追杀至南溟边界。至于后面的事……”云澈眸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幽光:“自会有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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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神域,宙天界。
自云澈出发前往南神域后,池妩仸虽丝毫没有表露出担心之态,但这些天始终有些心绪不宁。
云澈在身侧时,做出再夸张的事,她都可以一并兜着,但如今东、南两域相隔,她手长莫及,终是无法彻底安心。
唯二的安慰,是隐于南神域的沐玄音,以及带着二梵祖与古烛悄悄跟随而去的千叶影儿。
香风轻拂,一抹彩影如幻光般现身于池妩仸身前,婳锦跪拜在地,声音略带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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