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真田信繁一刚元服的孩子,哪玩得过这些个沉浸高层斗争的武家。她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发生了何事。
岛胜猛看得暗暗摇头,这孩子要多学着点。不然进了关东侍所,迟早被人坑死。
义银高声骂道。
“背主之徒给我滚进来!”
本庄繁长连滚带爬,冲入幕中。
这位英武飒爽的姬武士这些天虽然没受皮肉之苦,但精神上的折磨更是惨烈。日日夜夜担忧家业败落,死后无颜面对祖先。
这才几天功夫,面若枯槁,背屈人微,早没了义银初见时的意气风发。
义银看着暗中叹息,一失足成千古恨。
要不是自己有心扶她一把,这位最好的下场也是滚回下越老家,上杉辉虎活着就别想再被启用。
至于最惨的下场,切腹谢罪,宗家之名转去色部家,本庄家名弃用,家业消散,扬北众都不敢为她发声说情。
真是比死还可怕。
本庄繁长爬到义银面前,始终低着头,无视周遭姬武士嘲笑的目光,伏地不起。
“罪臣本庄繁长,见过御台所,您安好。”
义银见她如此卑躬屈膝,看着美人如玉,自残身心,也是心有戚戚。
但此时要不得怜悯,不借此把她折辱摄服,以后就没机会压制她了。武家畏威不畏德,该抽得时候就得狠狠抽这些个贱狗。
义银冷着脸,站起身来,两步走到她面前,狠狠一脚把她踹翻。
“好?好个p!”
本庄繁长重新爬过来跪好,还未伏地行礼,又被义银一脚踹在心口,滚出三四步,一时岔气缓不过来。
她咬牙强忍,翻过身再次爬到义银跟前。跪好不动,口呼有罪,万死。
义银骂道。
“本庄繁长!我是哪里待你不公?竟惹得你战场弃主而逃?
你这狗东西在越后叛乱,是我一力维护你,将你收入关东侍所听用。又是我任由你选用御台人,白饭萝卜咸鱼伺候你等。
果真是好恩好报,让我开了眼界啊!”
义银作势还要再踢,本庄繁长磕头不止。最后他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再踢下去,沮丧坐回自己的主位上。
义银刚才坐好,本庄繁长已经双膝爬到他跟前,抱着他的小腿哭泣。
“御台所大恩大德,本庄繁长粉身碎骨不足以报答!
这次都是新发田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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