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众骁勇,比越后武家集团还蛮横,日常与同僚不和,在外又是凶名赫赫,实在是让义银不知道怎么说真田信繁才好。
真田信繁见义银为难,坦然笑道。
“圣人不必为我们悲伤,山里人嘛,出生就是吃苦,如今能吃上两百斯波编制的铁杆庄家,多少人夜里睡着了都能笑出声来。
只是。。实在是死人死得太狠,大家也想缓两年,生生孩子。另外呢,我也想多管管领地里的事,把抚恤欠的钱粮都给填上。”
义银叹道。
“你呀,真是傻透了。
当初别人都在想方设法避战的硬骨头,你死命得上。如今遇到人人争先的肥肉,你反倒避之不及。”
义银不知道真田众有自己的规划,只是感叹真田信繁死脑筋,在近畿打得尸山血海,真到了回关东吃肉的时候,反倒躲山里不干了。
但真田信繁把话说得如此坦诚,义银也无话可说,他想了想,说道。
“你要给滋野三族留点种子,我便依了你,这次讨伐东方之众的战事,我允许你休养生息。
另外,经济上有些什么困难,你与我说,我自然不会让功臣流血又流泪,欠着一屁股债受穷。”
真田信繁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我自己给的抚恤太重,反正松茸干木棉布能赚到钱,慢慢还就是。
只是您也知道,我这嘴快容易得罪人,大熊朝秀大人那边和我关系不怎么好。
前阵子,大藏长安大人想要拉着我发财,给了我一些土仓借款的名额,我也没本钱参与进去,就回绝了。
这事,似乎又把大藏长安大人给误会了。
哎,我是不怕她们,但山里的土地贫瘠,出口土特产总要和大家打交道才能运出去赚钱,我就怕被人把渠道给堵了。”
义银叹道。
“你呀,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猴子,什么人都要戳一下,不然浑身难受是吧?
算了,大熊朝秀和大藏长安那边,我会打好招呼。
功勋之臣不受闲气,你不愿意给主家添麻烦,自己用心经营领地,抚恤家臣,这是忠君之举。
如果谁敢在小节给你添堵,便是与我过不去,你自己上书来,我替你做主。
但我和你说清楚了,我只是保你不受欺负,你别回头又得罪谁欺负谁,管好你自己的臭脾气。”
两人盘坐在门廊上,义银柔声细语,苦口婆心为真田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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