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管定骂得有些累了,管亥才有些委屈的看向管定:“叔父,你误会侄儿了,侄儿虽然是奉令来打高唐城的,可侄儿没真的打啊!”
“你还想真的打?”管定又是眉头一挑,锐眼看得管亥头一缩。
片刻。
管定气消了些,看着管亥那委屈的模样儿,心中又忍不住一疼,缓和了语气问道:“侄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管亥摇头:“叔父,我不知道。胡昭劝我投降,但侄儿毕竟是贼身,麾下还有两百兄弟,他们亦有亲人。若是投降了,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徐渠帅曾告诉我,官兵不可信,昔日皇甫嵩坑杀黄巾降卒二十万,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侄儿不敢赌!”
“侄儿彷徨,这才来见叔父。”
管定见管亥的痛苦样,心中更是不忍,跛着脚将管亥拉了起来,然后理了理管亥有些蓬乱的头发:“刘备大人曾经对老夫说过,国家自有法度,赏必行,罚必行。”
“为官者务必求一个公正,而不可因私情徇私。”
“若你真有弃暗投明的悔改之心,刘备大人会从轻发落的。”
“但若有妄杀之罪,如徐琦一般将自身遭受的不公加诸于其余无辜之人,那就是死罪。”
“侄儿啊,你可切勿自误啊!”
“若你真不想投降,去其他地方吧,这高唐县不能再有百姓因为你们而受苦了。”
看着管定那苍老的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关怀,管亥沉默了。
良久。
管亥咬了咬牙:“叔父,侄儿不走了!哪怕是要被问罪,侄儿也要陪在叔父身边!”
啪啪啪——
胡昭抚掌入内,赞道:“有道是,浪子回头,真金不换。管亥,这男儿重信义,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啊?”
“县丞大人。”管定见胡昭出现,连忙替管亥求情道:“老朽侄儿只是误入歧途,还请县丞大人能求个情。”
“管老先生,你腿脚不便,坐下说话吧。”胡昭有心替刘备收管亥的心,对管定那叫一个尊敬:“刘备大人可是嘱咐过,管老先生一向有德行,是乡民的楷模,让我要好生照料的。”
见胡昭提到刘备,管定不由有些怀念道:“刘备大人不惜屈尊降贵,也要给老朽编织竹席,因为公务离开后,又给乡邻银钱,让乡邻替老朽编织竹席。”
“每每想到我侄儿还在黄巾中,老朽就自感有愧于刘备大人,唉。”
胡昭敛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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