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的眼神多了凝重,语气也增添几分商议之意:“郑别驾直言利弊,老夫在此谢过了。”
“但能断言利弊的人不少,能平衡利弊的良策却是不多。不知郑别驾,可有良策相教?”
郑平微微欠身、羽扇轻摇,言语也恢复了最初的惬意:“我自右北平而来,也跟公孙将军讨论过幽州的利弊。”
“既然这一山不容二虎,何不给猛虎再寻一山呢?”
刘虞微微一叹:“鲜于从事也曾建言老夫,公孙瓒时常纵兵劫掠,各郡皆有怨言,若能将其调离幽州讨贼立功,或可表奏公孙瓒往别处出仕。”
“老夫本有意让公孙瓒率幽州骑兵南下跟袁术会盟,但公孙瓒断言说袁术谎称会盟、实际上是扣押了吾儿,让老夫先向袁术索要圣旨,再以幽州的名义去讨董。”
“老夫当时并不相信,认为公孙瓒为了自己的虚名,不顾国家大义,因私废公!”
“如今回想,或许是公孙瓒担心得罪了老夫的同时又得罪了袁术,因此才遣公孙越暗中南下。”
“倘若鲜于将军真出了意外,皆是老夫之罪啊!”
顿了顿。
刘虞又道:“老夫虽然有意让公孙瓒往别处出仕,但若不能给予他讨贼立功的机会、不能替他取得圣旨册封,他是不可能离开幽州的。”
郑平摇扇笑道:“大司马应该见过冀州的典学从事田元皓了吧?”
刘虞点头:“数日前,元皓的确来了涿城,具言了常山国希望依附幽州之事,如今还留在驿馆之中等候老夫的回复。”
猛然间,刘虞反应过来:“郑别驾的意思,是想让公孙瓒出仕常山国?”
郑平摇头:“不是出仕常山国,而是驻兵常山国和中山国,让公孙瓒有节制这两国军政的权力。”
刘虞不明所以:“郑别驾,老夫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郑平解释道:“公孙将军的根基都在右北平一带,倘若让其出仕常山国而放弃右北平,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兵法有云: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
“公孙瓒要节制常山国和中山国,又想跟袁绍再争邺城,必然得将右北平的亲信和兵马大量调往两国,如此一来,公孙瓒在右北平的势力就会急剧缩减。”
“而大司马则可亲善公孙瓒留在右北平的文武,徐徐图之。”
“一旦冀州有变,大司马可截断公孙瓒回幽州的退路,如此一来,幽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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