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好好疼你。”
他拉着张觉夏进了屋,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这是大门的,这是堂屋的,这是柜子的。”
叶北修把柜门打开,拿出两个袋子,“这两袋子粮食都是奶奶给的,一袋磨好的玉米面,一袋大豆。”
他打开让张觉夏看了看,又放到了柜子。
叶北修从柜子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一个木匣子,交到张觉夏的手中,示意她打开看看。
张觉夏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听话地打开了木匣子。
她看到里面有几块碎银子,还有一些铜板。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张觉夏数了数,大约三两银子,还有几十个铜板,应该够他们生活一阵子的了。
“爷奶年纪也大了,老宅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分家是我主动提出的,我不想连累他们,他们要给我粮还有银钱,我也没有多要。”
“这么说来,不是老宅的人嫌弃你腿瘸了,才把你分出来的。”
叶北修摇头,“怎么会呢!”
“我觉得他们也不是这种人,今日我在老宅吃饭,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们对你我都很关心。
在路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既然家人们都那么好,你怎么就单单被分了出来。”
“我爹叶运成,相当年是我们村最好的猎手,老宅的那五间房还有现在咱们住的这个院子,都是他打猎挣的银子盖起来的。
那年我刚满十岁,深山里发现了大虫,他想猎杀大虫,在深山里埋伏了几天几夜后,被大虫所伤,被抬回家后,人就瘫了。
十年后同样的时间,我上山被大熊所伤,我担心我的命会和我爹一样,我拒绝看郎中。
家里的日子才刚好一点,我不想浪费银钱。
当年我爹在家躺了个把月,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还拉了饥荒,他的命也没有救过来。
家里很长时间没有缓过来,为此还耽误了三叔的亲事,不得已爷奶才让他娶了我娘。
也许是上天可怜我,是爷爷求着镇上的老郎中,开了几付药,大伯和三叔摁着我,强制灌我下去后,我的身子慢慢恢复,只是腿瘸了。
作为一个靠山吃山的猎户,无疑成了家中的累赘。
爷奶的年纪大了,老宅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我不想连累他们,就主动提出担起我爹这一支,分家另过。”
张觉夏的眼睛湿润了,她往叶北修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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