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秀娟索性撒起了泼,用手抹了一把流出的鼻涕,一腚坐在了地上,狠狠地瞧着叶北修,“老娘就不走了,你要是敢对我动粗,你信不信,我去衙门告你不孝。”
张觉夏拉着叶北修就往里间去,“大半夜的她不睡觉,咱们还得睡觉呢。她不嫌冷,就让她在外间坐着。”
叶北修气得手都哆嗦,“我刚才要是知道是她,我才不会开门,凭白的惹气生。”
张觉夏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把被子一掀,“先睡觉,睡醒了再说。”
张觉夏和叶北修去了里间睡觉,屋子里瞬间静悄悄。
庞秀娟在地上坐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浑身冰凉,她只顾着往外跑了,竟然忘了多穿点衣服。
她左手抱右手,右手抱左手,缩着身子,还是冷。
索性站了起来,跺着脚,她试着推里间的门,奈何里面上了锁。
张觉夏此时很是庆幸当初的理智,她要求赵祥每个屋子都要上锁的时候,赵祥看她的那个眼神,就觉得她事真多。
这下好了,没想到上了锁的房间,第一个要防的人竟然是庞秀娟。
叶北修也没有睡,只是躺在床上发呆。
张觉夏也没多说话,只是心疼地拍了拍他。
也是,摊上这样的娘,唉......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用叶北修出去,那边刘明达就忍不住,跑去开门了,“我说,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叶运良脸色尴尬地给刘明达说着好话。
叶季顺和王贵兰给刘明达问了好,脸色不悦地进了堂屋。
刘明达听着昨夜的哭声,又隐隐约约听到要银子的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个大概。
不过终究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说不上什么话。
只是叹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嘟囔着,“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有这么个奇葩娘,世上真是什么奇事都有。”
叶北修和张觉夏也起了床。
庞秀娟早就没有了半夜的气势,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暗自流泪。
叶季顺看了王贵兰一眼,王贵兰又看了看叶运良,这才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庞秀娟,“你们俩是怎么回事?这吵了架,就往北修家跑,脸还要不要?”
庞秀娟站了起来,指着叶运良哭哭啼啼,“娘,他要休了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王贵兰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做主,我们敢给你们做什么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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