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点的功能大厅,基本上已经成为了牌桌这小片区域的背景幕布,能跑掉的人,基本上都跑完了。以至于这边格外安静,每一句话都仿佛可以带起回音。
龙七站在牌桌边缘,就感觉回到了不久前的噩梦中,聚光灯打下,照射在极狭小的区域,放大了其间人们的每个细节――可喜可贺,此时他作为一个工具人,处在灯光的边缘。
某种意义,他倒是成为了看戏的人。
灯光集聚的“舞台”上,墨拉一脸无辜:
“我应该知道吗?”
罗南则是平心静气:“我也不知道,但我认为,你应该比你表现出来的,知道得更多。
墨拉翻了白眼,顺便倒打一耙:“我以为你是‘好为人师’的毛病复发,准备交流一些好东西来着,可越听越觉得,师弟啊,你被武?污染了,不真诚了。”
山君冷不丁又插了一句:“什么叫‘好东西’?”
墨拉重新把自家帽沿摆正,遮住了半边面孔,笑容却愈发灿烂:“罗师弟刚刚讲得就很好啊,如果更进一步就更好了――以他的‘超构形’理论、‘幻想构形’技术,对修教官传统的‘得符’法门进行个重构、升级什么的。
“我敢说,一旦成功,到时能解决的,决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慧及无数人……起码那些想找罗神要‘方向’和‘反馈’的,就有了能确凿可用且又行稳致远的路径了不是吗?”
不愧是超凡
种,让墨拉这么一说,龙七下意识便觉得,这确实很有搞头。
一个能够统摄万般变化的核心构形,完全合乎人类化繁为简、以简驭繁的审美本能和人生哲学。
龙七看到了罗南在点头。
这几乎让他以为,墨拉猜中了罗南心中所想,顺便也把话题带飞了十万八千里。
罗南确实对此话题表现出一定的兴趣,他很认真地对墨拉讲:“‘得符’也好、‘幻想构形’也罢,思路是没问题的,但生而为人,本就是亿万年、亿兆人天演的结果,自具一定的自运行机制,还要一味在‘超构形’上追求上限,就有刻意搞复杂化的嫌疑。
“幻想学派,我是说,专门研究幻想构形的有关理论学派也早早就证明了,‘系统’属性有其极限所在:让1+1大于1不难做到,让成千上万的零件实现系统化也可行,它可以让‘物质层’向‘生命层’的跃升变得容易。可是‘生命’终究是不同的。
“特别是像你这样,在生命基础层面,不断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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