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枯的江河湖海,又悄然拂起了浪花,那崩殂的高山,则又多了一丝绿意盎然,渐渐地世界上再次多了茂密的丛林,那丛林间又慢慢多了一息鸟鸣兽吼。
女子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而那笑意的深处,却有一层黯然的心殇,她轻轻地抚摸着她脚下的大地,眼中则留下了一滴泪水,那泪水竟化作了一条七彩的晚霞,晚霞犹如一片粉墨,渐渐地绘画出一个男子的影像,可就在男子的影像即将完成时,画面却全然崩殂了。
雪琪儿微怔在原地,于尊讶异的指着镜中女子,道:“琪儿那不是你吗?”。
雪琪儿脸上渐渐多了一丝晦暗之色,幽幽叹道:“呆子,我说那上面的人是我便是我,我说不是那便不是”。
于尊愣了愣,低喃道:“可那明明是你啊”。
于尊挠了挠额头,紧随雪琪儿遥遥的远去了,两人的影子渐渐消逝在朦朦胧胧的晨雾中,而他们身后的那畔明镜,却微微闪烁了一分,继而便又砰然砸在地上,化为了一渊潭水。
而雪琪儿的心底,却震荡不平,却在心中言:“这难道就是父亲曾告知我的前世镜?”。
她晦暗的眸光中,携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忖道:“若是如此,那上一世,他便是那个传说中的人......而我则是......可怎么可能,决计是错了,世上哪有什么前世镜,莫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她晃了晃头,极力否定着。
两人越行越远,只是相较于那直抵天顶的峰峦,两人却仅仅是刚找到了树干,那高高的树冠,却依旧犹如天海相隔般,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一路行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于尊都见过了,他个性坚毅,不畏死,只是这一惊一乍的不免令他的心绪略微有些繁杂,会走路的树精,舞着长藤犹如玄蛇的长藤,会说话的石头,一直低伏于地底,夜间出来觅食的地龙,只是最令他心惊的却是他所见的那群雕塑。
那一日,于尊与雪琪儿正行至途中,到了一片开阔地,恍然是一片原石广场,那广场甚是烁目,烁着玉光的原石,直教人睁不开双眼。
玉光似是承接了天地之光,那高阳射入其中,竟犹如深陷池淤般再也难以拔离出来,而令人震惊的是,那浩荡不绝的光线,径直化为了一条浑河,悠悠不觉的灌入其中,那原石忽闪忽灭,离近些看,则会惊觉那原石上竟划刻着一些莫名的斑纹。
斑纹说古不古,说今不今,虽有些歪斜,笔力却尤为遒劲,倒似是一道剑光,从其中舞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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