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却不以为然的随意的找了方桌椅坐了下来,然后捞起一壶酒,便自酌自饮了起来。
“你这小儿,缘何会与我于兄在一起?”风弦冷哼道。
独孤银澈古井无波的脸上,衔着一片淡淡的笑意,道:“道长,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风弦将酒壶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重复道:“我问你,缘何会与我于兄在一起”
于尊丝毫不受两人的惊扰,若旁外人般,处惊不乱的饮着酒壶里的烈酒。
“银澈心底亦不解,道长缘何会与我于兄在一起?”独孤银澈恬淡的笑道。
风弦将手中酒壶一摔,拔出那金色短刃,便向着独孤银澈挥了出去:“既是天意如此,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于尊笑吟吟的看向苏素,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下,似是看戏般,脸上尽是浓郁的兴致。
苏素皱了皱眉,终是未说些甚么,坐到了于尊对面。
风弦这随意的一刺,却夹杂着风雷火石的力道,他周遭的那片桌椅酒坛,因这一刺,尽皆爆裂崩碎,碎成一片齑粉的桌椅,如一层淡淡的薄雾,从二人的眼前,细细的滑落下来。
也不见独孤银澈,用些什么招式,他只是用折扇轻轻的一挡,便将风弦那一击轻松地拆解掉了,
周围的酒客,尽皆一怔,皆定睛望向独孤银澈。
而此时,风弦的第二击也来了,他将右手覆在握持剑柄的左手上,一团晶莹的乳白色辉光,则他的手间,流淌了出来。
他纵身一跃,手中的短刃此时亦暴涨了几十寸,但诡异的是,那短刃竟如长了血肉般,呲呲的伸长了几十寸,却非那刃光。
此时,他的动作亦迅如疾风,那刀光亦在他的手中,幻化出了千百柄,酒家内污浊的空气,竟因刀风陡然间上升了一些气压,嗜酒的那些酒客,却业已不得已退了出去。
更诡异的是,随着风弦疾速的出招,他的身后竟似出现了一片水墨画,那水墨画的正央,有一叶墨荷,那墨荷耸立在一片淤泥中,被清风吹动着摇曳晃动,却未染上分毫的污浊。
一开始风弦的招式,独孤银澈尽皆轻松抵挡了下来,可过了一刻钟后,独孤银澈的脸上,渐多了一丝肃重,他感觉自己的拆解抵挡,竟似陷入了一片淤泥中般,竟似已无法抽离出来。
而风弦那摇曳的刀风,看似规规矩矩,实则暗含深意在其中,那刀风劈下,却如那随风摇曳的墨荷,趋向自然,不卑不亢,却又不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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