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言辞,能抚慰此刻的他。
仲夏微颤着红唇,她是了解于尊的,至少要比很多人了解他,此刻他心中的悲恸,她亦能感受到,她无法原谅自己,并不是因她未救秦霜,而是因她的缘故,才使眼前那看似坚强,却无比脆弱的少年更加的脆弱了。
于尊淡淡的瞥了一眼仲夏,他静静地将秦霜放在地上,揉了揉仲夏的额头,艰难地挤出一分笑意,似是责怪般:“你要哭多久啊,爱哭鬼”
仲夏嗫喏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少年背对着她,又抱起秦霜,一个人静静地向远处走去。
清晨时,一座小山头上立着一块木质的碑,碑上写着一行端正的小字:“秦霜之墓”
于尊蹲在地上,将几株淡淡的小花米插在坟头上,之后又启开一瓶米酒,洒在了墓碑前,淡淡道了一句:“秦霜妹妹好走”
他的耳边似还飘荡着那夜里,秦霜的欢颜笑语,似还记得那单纯的女孩儿,舍不得他守夜,执拗的陪在他身边,与他说些心事,似还记得当初在那寒霜城时,与他告别时,少女那一脸的忧色:“于大哥,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然而这一切,到了现如今,却早已成为一片过眼云烟,那云烟散去了,散到了天涯海角,散到了天地间各个角落,寻不到了......再也......寻不到了......
于尊揉了揉眼睛,一改脸上的悲恸,大喝道:“风大哥,拿酒来”
风弦从包裹里,扔出一壶瓦罐酒,这瓶瓦罐酒是他窖藏了好久最珍贵的一瓶老酒,他一直不舍得喝,如今他毫不犹豫的扔给了于尊。
“我也叫一声风大哥,风大哥拿酒来”颜冉澈亦大喝了一声,却换来风弦的一个白眼,“犊孙子,你即便喊我爷爷,也休想从我这里再骗一壶酒”
一路上,颜冉澈找了各种理由,从风弦手中骗了已有十余壶酒,这厮喝酒跟喝水似的,即便是风弦,也未如他一般,一天内豪饮了十几壶酒。
颜冉澈又换了副模样,低三下四道:“爷爷,爷爷,瑾请爷爷赏壶酒喝!”
众人皆受不了颜冉澈的痞相,颇一致的叹了口气,齐声道:“这爷爷当得真是容易”
而经颜冉澈这么一闹,方才悲郁压抑的气氛,也渐渐地淡了几分,于尊将壶中老酒一饮而光,原本晦暗悲恸的眸光,又渐渐变得清亮起来,而仲夏也止住了哭泣,她低着头靠在于尊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揉着于尊的袖口,俨然一副小儿女之态。
几人再次上路,天色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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