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淡淡的瞥了一眼颜冉澈,幽幽道:“你身边的那位小儿,祸端便起自那口枯井”
“自然你对鬼蜮界之事,想必已了解了几分,只是世人皆以为鬼蜮乃是荒唐传说,却亦不知鬼蜮却已非数十万年前的鬼蜮,而是更甚于数十万年前的鬼蜮了,在狱界五域之间,遍布鬼蜮的鬼眼,而那口枯井便是鬼眼其中之一”老者弓着背,重咳了几声,沧桑的面颊因重咳多了一丝痛苦之色。
“小儿你以为你娘亲乃是因那口荒井而致命?”老者眼含锐光,扫在已有些痛苦颜色的颜冉澈脸上。
“你懂甚么,糟老头子,你不要自以为是了,我母亲乃是因重病而死”颜冉澈刻意掩饰着脸上的痛苦和恐惧,愤声大吼道。
老者将手中的藤杖,重重的拄了拄地,弓着的腰背,似也挺直了几分,他沟壑纵横的面颊,渐渐挤出一丝苦笑,道:“呵呵,世间糊涂之人,也不过分两类,真糊涂或装糊涂,真糊涂的人尚且还能唤醒,这装糊涂之人,却委实的可笑可怜”
就在老者话语落下的那一瞬,一片光幕轻洒在天边,光幕渐渐演绎成了一片图景,似真似幻,似实似虚,却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在一口老井旁盥洗。
女子从老井中舀出一瓢水,正要将手指浸入水中,却因这瓢中之水,变得面目煞白,那瓢清水竟化为了一团血水,之后那血水竟渐渐融为一个小人,小人看似温文尔雅,身披一身白衣,隽逸似行文墨客般,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成为了躲在假山背后的颜冉澈一生的阴影。
那白衣公子,厉笑了三声,之后伸出三指,直接贯穿了女子的后脑,而后女子似受怪力牵引般,直坠入古井之中,稚幼的颜冉澈早已被眼前所见,给怔住了心神,过了半晌,那股直抵身心的痛感,才渐渐被感知到,随之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在院落间。
如此过了多年,颜冉澈却再也未对旁人多讲母亲身死之事,即便长大后的颜雨然,他也从未道起母亲当年之事,但他却时常会去那口枯井旁看一眼,只有在那里,他才会感知到母亲一丝泯默的气息。
光幕渐渐涣散,空留下几张呈现着骇然之色的面庞,“怎么样,现在你还想说什么?”,老者的这句话,虽残忍无比,将颜冉澈儿时的伤疤狠狠地撕开,却也稍稍注解了颜冉澈宗门潦倒的原因。
颜冉澈颤抖着双唇,青紫的指关节,指甲深陷,已渐渐多了一丝血色,“那我妹妹呢?我妹妹又是何般?”他眼中含着一丝悲意,痛苦道。
“你妹妹嘛,与你无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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