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灯火通明,轻柔的月华,映射进酒杯里,倒映出众人言笑晏晏的欢快之色。
到午夜时分,于尊揉了揉额头,叹道:“看来这酒,还是少喝点为妙,英雄豪杰倒也不是以酒试道的”
仲夏扶着于尊埋怨道:“哥哥,你还不知自己的酒量嘛,如今你怎生也学得跟那臭酒鬼一般了,见了酒就跟见了自家亲戚似的”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道:“该醉则醉,该醒则醒,今日意兴,确是饮得多了,既吃了这次教训,以后自当清醒了”
仲夏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哥哥嘛!”
于尊淡笑道:“这几日看你眼神游离,心底当是有思念之人罢,澈池国之事已了,你可有想去之地?”
仲夏盯着地面,叹了口气,道:“哥哥你既心知,又何必问我?”
于尊幽幽道:“这一路艰险,怕是比澈池国崎岖多了,你可要留些心眼”
仲夏抿嘴笑道:“哥哥,你小看我了,仲夏可没有那般娇柔”
翌日清晨,天光熹微,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澈池国万里疆域,雪飘冬寒,红色的瓦砾上,覆盖着一层淡薄的雪花,浩荡不绝的江水上,浮动着些许浮冰,身披裘皮的渔翁,面色安然地坐在一叶孤舟上,淡笑着面对风霜雪月。
一列身披红金披风的卫兵,护送着两座撵车,悠悠的驶向城外。
独孤银澈面带忧色道:“于兄,可有用得着银澈的地方?”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自然不需要,我于尊独步天下,倒还未有用及他人的地方,银澈兄,你我皆心安即可,来日相见时,风雪再苍茫”
“好,于兄既如此说,那银澈心底便有个数了,昨夜把酒问天,试问人生几何,今日雪啼浪涌,风云聚会之时,自当慷慨来报,于兄,银澈不再送了,于兄保重”独孤银澈手牵着苏素,面色毅然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于尊三人,几百米后,三人的身后只剩下了漫天的白雪。
仲夏回眸望着苏素和独孤银澈淡笑道:“姐姐,保重,他日再相见”,那灿烂的笑颜,似将冬雪都融化了。
离别苦,苦别离,解千愁,千杯无,几个时辰后,三人的身边,又唯剩下了一片锦绣河山,那雪也落得稀疏了,又过了三个时辰,雪停了,风虽吼,但气息也渐渐孤弱了下来。
仲夏揉了揉红通通的面颊,道:“哥哥,你冷不冷”
于尊捏了捏仲夏的手指,笑道:“自然不冷,怎么?你......身体虚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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