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喘息着,他立于那片玄天的正央,他的周围卷着一片片旋风,它们依旧在疯狂地翻卷着,好似永不会寂灭一般。
它们卷着他的衣袍,卷着他的发丝,卷着他俊逸的身影,卷着他眸子里的那片片悲怆与哀愁。
他不断地告知自己,“于尊,你是个男人,你是个男人!”
然而,他的心太软,太软,如他一般的孩儿,伤痕永远比敌对者更加深刻同时也更加的痛苦。
他昂起头颅,不屈的意志,支撑着他羸弱的心神。
老天似感知到了他的悲哀,于是那雨下的愈发稠密了。
于是,他们死了,他们手中举着那一柄柄镰刀,好似收割亡灵的鬼徒,他们的灵魂,仿似脆弱的琉璃,噼里啪啦崩碎一地。
于是,那群身披白衣的人,安全了,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安然,他们不再痛苦,于是,他们亦举起手中的刀剑,疯狂地开始杀戮对方。
于尊一脸呆滞地望着那片彼此砍杀的白衣人,他们为何?为何......
无人给他答案,那片疯狂地莽原上,风愈发的凛冽,雨愈发的稠密,他静静地屹立在玄天上,他忽的仰起头,大喝了一声:“惘为!”
那一刻,世界是静止的,他们皆抬头望着一个少年,少年的鬓发染着银白色的月辉如雪,少年的身躯笔直似矛。
此刻的少年,在轻轻地喘息着。
那声惘为好似消耗了他太多体力,而事实也确是如此。
那一声疯狂地惘为,席卷着整片莽原,所有人皆安静了下来,他们在静静地聆听着,那午夜中如同传道般的呼声。
密密麻麻的雨水,在清洗着他们肮脏的手指,他们一脸厌恶的对视着彼此,他们在想,究竟是甚么令他们如此一般?
那雨水的跫音不会告诉他们,那肆虐的狂风不会告知他们,那一声声卑微的祷告声,亦不会告诉他们!
问自己?茫茫的前路,何处是归宿?
于是雨歇了,风停了,无人再提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那清晰的面容,那容光焕发的面颊,他们皆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他们或悲哀,或痛苦。
难道,他们该死吗?
那崩碎的灵魂,又是甚么赋予他们如此恶毒的命令?
“大人,我代表穹门的弟子,叩谢大人大恩!”一个面容俊逸的青年,拱手抱拳道。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必如此,我等不过也是被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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